陈佳肴感觉自己待不下去,她小声说一句“我上去了”,转身推门就要下车,却被周延礼眼疾手快攥住手腕。
她手腕一截,又白又软,每次周延礼攥住都会在心里想一个成年人怎么能软到这个地步,脆弱得好像一个瓷娃娃。
这一攥,好像直接攥住了陈佳肴的心,她呼吸一滞,猛地扭头,瞠目。
像喝喝。
周延礼眼底闪过笑意,指腹轻轻摩擦陈佳肴的轻薄脉搏处,“不说清楚不给走。”
陈佳肴感觉手腕都要烧起来了,她拼命挣脱,可她哪里是周延礼的对手。
“周延礼!”陈佳肴故作生气。
周延礼不为所动,甚至点点说:“有气就撒。”
陈佳肴都要急死了,“你怎么又这样!”
“哪样?”
“无赖!”
周延礼被她可爱到,偏开头失笑出声,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说:“嗯,被你发现本质了。”
陈佳肴:“……无赖。”
她反反复复只有这一个词语,周延礼看她真的耳朵红得要滴血,终于肯放过她。
他松开手,说一句:“刚刚怎么了。”
陈佳肴得了控制,立刻把手揣进口袋,口袋里,她手指一下一下抠里层的布。好一会儿才声音很小地说:“你怎么随随便便就握我的手啊。”
周延礼本身没明白,几秒后反应过来,再次偏头失笑出声。
本来陈佳肴就觉得难以启齿,他如果认真严肃陈佳肴也能撑着严肃,可他一笑陈佳肴就撑不住了,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传入耳廓,阵阵敲击在耳膜上,震得她耳朵麻心也麻,头也跟着晕晕乎乎的。
她气急败坏,“有什么可笑的!不想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