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肴果断拒绝,“没钱。”
“哟,怎么,教授太穷了?”沈烟随手从包里翻出几支口红扔给陈佳肴说,“那以后连口红都送不起啊。”
陈佳肴下意识袒护,“他不穷。”
“嗯,你穷。”沈烟说,“算算他养你花了多少钱,攒多少了?连本带息还差多少?”
陈佳肴快烦死了,直接怼回去,“关你什么事!不告诉你!”
沈烟看着她冷笑,陈佳肴被看得难受,“哎哟”一声,半似撒娇半似埋怨地说:“那我就这样了,我也没办法。”
沈烟气得不想理她,好一会儿才问:“那你本来打算找我处理什么事啊。”
陈佳肴卖乖一笑,沈烟白她,“快说,慢了不管你。”
“也没什么事。”陈佳肴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就是我本来感觉到了,想问问你要不要装作没感觉到。”
“结果呢?”
“结果他晚上直接……了。”陈佳肴不好意思明说。
沈烟“哦”了一声,“你不是没答应吗?”
“嗯。”陈佳肴垂眸拆口红,每支品牌都不一样,但是颜色都差不多,都是豆沙系列。她笑了笑,又原封不动地装回去,眉眼弯弯地全都揣进自己口袋。
“哦,那就晾着呗。”沈烟说。
“啊?”
“L-i-a-n-g-晾,听得懂中文不?”
陈佳肴隐约明白沈烟的意思,犹豫了下,“这样……好吗?”
沈烟笑出声,“陈佳肴,你真以为过去几年他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他怎么做的?不也晾着?”
这话说得宛若周延礼是个欲擒故纵的渣男,但其实陈佳肴知道他没有。那个时候她小,不明白有段时间为什么周延礼没有送她上下学,也不再过分亲昵地关注她是否有没有喝完牛奶。她以为是她“叛逆”地和周延礼在班级门口吵架惹他生气了,后来有一次在国外,有个同做法律援助的实习律师追她,她为了不让对方难堪,依然与他保持合理的同事关系,但是却在种种行为上刻意跟他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