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陈佳肴的身影,说:“晚安。”
陈佳肴当然没理他,弯腰抱起了喝喝离开。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周延礼想起晚上酒席上遇到的费勉。
当年陈佳肴十月出国,春节一过,来年开春,费勉也出国了,地点同样是澳洲。陈佳肴没跟他说过她有没有在这三年和费勉接触什么,也没在朋友圈发过任何有关费勉的事情,可费勉却在今晚跟他提了不少关于陈佳肴的事情。
酒精确实有吞噬人理智的作用,也能把人的占有欲从骨血里引出来。否则他也不会在听到酒席上其他人调侃费勉和陈佳肴关系的一瞬,当众说一句:“不好意思,如果不出意外,她未来男朋友,以及先生,应该是我。”
后来酒席散了,费勉跟他说:“周教授,三年了,也不一定以后没有意外吧。”
周延礼一身清冷地站在风里,他看着费勉,一个十分年轻有为的男人,片刻才说:“三年都没有,以后会吗?”
“你喊我一声教授,那我就教你一堂除了法语一外的课。”
“不该惦记的人,别惦记。”
“年纪再轻,也不建议这么挥霍时间。”
他口吻不重,但却不容置喙,面容体面,话里话外却又嘲又讽。
这是他在别人面前的样子。
至于到了陈佳肴面前,那当然不能再这么强硬了。
他说过,论手段,他可没输过。
半夜三更,陈佳肴睡得昏昏沉沉,听到手机铃声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和怀里的喝喝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耐烦。
陈佳肴抓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是沈烟,她迟钝地疑惑了下,才接通:“干嘛?”
沈烟只说了两个字:“下来。”
陈佳肴:“啊?”
沈烟说:“在你家楼下,出来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