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肴听了一愣,出于本能地收了脸上所有若无其事的笑。
她不在乎他的问题,她更在乎他的身体。
她“嗯”了一声,反问:“你不舒服?”
曾经面对这种问题周延礼大多数都是淡淡回答一句“没事”,然后尽可能地岔开话题。可今天却非常出乎意料地点头“嗯”了一声,甚至多解释了一句:“流感,应该快好了。”
这话信息量透漏得有点多。
快好了。
那就是已经持续很久了。
陈佳肴拧眉,顿时把所有的心虚和别后重逢的复杂情绪抛之脑后,她扫了眼他身上的毛衣,口吻像他曾经教育她那样,“那还不穿外套?”
说着扭头看向周家也。
周家也立马身子探进车里把外套拿了出来,然后大步走过来递给周延礼。
周延礼倒是没拒绝。
他本来在车里,暖气开得足,刚刚忽然下来,车厢内外温差导致本来快要消失的头昏脑涨卷土重来。
他穿上外套,动作间又重重低咳了两声。
听上去很严重。
陈佳肴秀眉拧出小山,“吃药了吗?”
周家也挥了挥手里的袋子,“这有一堆。”
陈佳肴不赞同地问:“那么严重了刚开始吃?”
周家也正要说“本来都好了”,却不想周延礼先说一句:“已经吃一段时间了。”
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