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命门。
陈佳肴愣愣地与周延礼对视。
她一向不如周延礼镇定,哪怕三年过去,在他面前,她也少了十年阅历。
以至于明明该解释的是他,她却匆匆为他找好了借口。
她唇角扬起不自然的笑,手也不知所措地勾上了头发,说:“有点乱啊,没怎么打理过。”
周延礼本来还在犹豫该怎么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这会儿看着陈佳肴浑身不适的小动作,眼底闪过一丝自嘲。
二十二又怎样,不还是一个满身空白的小孩儿?
所以他在这犹豫什么?
真是脑子被流感影响了。
可真的是因为流感吗?
怎么可能。
明明是身当局中,关心则乱。
周延礼敛了眼睫,掩去眸中更多情绪。
视线落在陈佳肴脸上,只见她依旧满脸无措。
周延礼觉得自己再不回应一句面前这小孩儿就要尴尬昏过去了,于是唇边失笑的同时,大发慈悲地点点头,说一句:“还行,挺好看的。”
说完抬手接过陈佳肴手里的药。
这次他的指尖擦过了她的掌心。
像一根羽毛挠在了陈佳肴的心尖。
她浑身都跟着颤了一下,然后看到周延礼毫无异样地先一步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