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陈佳肴也对自己有点无语,她抓抓凌乱的头发,低头看手里的药,想了下报了几个药名。
周延礼没听进去,注意力都在陈佳肴的头发上。
他记得三年前,她头发才刚过肩头。
三千发丝,根根都缠着时间。
抛开刻意表现的成分,周延礼确实不太舒服。
流感带来的不适虽然很浅显但却极其冗长,以至于他的反应和思维都有些迟钝。
一整天的头昏脑胀在晚上见到陈佳肴那一刻变得更加汹涌磅礴。
子夜温度更低,冷空气吞噬他最后一丝清醒。
他看着陈佳肴恍惚了一瞬,眼前仿佛出现了几年前陈佳肴还是小姑娘的模样。
他不由自主抬起手,修长手指勾过陈佳肴脸前的头发。
陈佳肴察觉抬头,带着几分茫然的目光撞进周延礼深沉的眼睛里。
她愣住,僵在原地。
周延礼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他深色眼睛渐渐起了一层波澜,像是风吹的。
手指轻动,帮陈佳肴把头发挂到她耳朵上。
指尖与陈佳肴娇嫩的耳上肌肤轻轻擦过。
他回神,陈佳肴更僵。
有些人,说是软肋都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