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地看到他有所反应,她又有些心疼。
心疼之余觉得自己可笑。
疼痛就在那,疼过了就疼过了。
并不会因为多一个知道就会疼轻一点。
想着,眉眼间的笑意渐渐敛去。
她不止年龄小,也真得很幼稚。
如果是李与笙,大概就不会这样吧。
笑意完全褪去,陈佳肴看着周延礼站起身,没什么表情地跟她说:“洗澡注意着。”
陈佳肴低低“嗯”一声,侧过身径直走向了卫生间。
周延礼目光追过去,确定她走路没什么异样才收回目光,转身去旁边的置物架。
洗完澡,陈佳肴小脸热得泛红。
周延礼房门已经关上,客厅灯也关了,只亮了走廊的灯。
应该是已经睡了。
陈佳肴关了灯,回房,关上门,转个身看到床尾被子上放着一管药膏。
这药膏跟她高考前那次涂额头的一样。
她其实有发现,但凡是她吃过用过的药,家里的药箱都会重新备一份新的。
他事无巨细渗透到她生活的每一处。
她无处可逃。
她拿起药膏,指腹一片冰凉,刺激的她在浴室里闷得头昏脑胀的意识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