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晃晃手里的伞,“走吧,有人安排我来接你。”
一句话,安抚了陈佳肴一周七上八下的心,她笑笑,眉眼敛出明显愉悦,“谢谢。”
上了车,陈佳肴除了鞋子和裤脚湿一些,其他地方办点没沾到雨水。
而陆寻半个身子几乎全湿了。
陈佳肴很抱歉,在他启动车辆前问:“你那个,要不要擦擦?”
陆寻低头看一眼,无所谓地说:“没事,你别淋着就行。”
不知是不是对方跟周延礼是朋友的缘故,陈佳肴这次见他没了之前的拘谨,反而隐隐有试探些什么的冲动。
车辆启动,雨刷来回交错,挡风玻璃时清时模糊,陈佳肴搓了搓身前的安全带,忽然问了句:“他还在忙吗?”
单单一个“他”字让陆寻反应了一会儿,他又想起来那天陈佳肴喝醉了酒喊了周延礼的大名,周延礼本人的反应好像也不是觉得这小孩儿有多不礼貌。
看来他们的相处模式并非他想的那样“亲呢”。
“好像临时有会。”陆寻说。
“哦。”陈佳肴似是无意间说,“怪不得他最近都没有给我送饭。”
其实平时送饭的也不是他,是陈佳肴有意套话。
陆寻对这件事倒是敏感,轻笑一声说:“你可别拿周教授当普通家长。”
陈佳肴无辜眨眼,“什么意思呀?”
陆寻说:“你以为他给你送饭是什么原因?怕你吃不习惯食堂的饭?我们平中的食堂可是很多学校效仿的标杆。”
陈佳肴问:“啊?那是什么意思啊?”
陆寻笑着摇摇头,“自己悟吧,我可不敢多说。”
陈佳肴“哦”一声,不再多说一句话。
两天周考,结束后一行人照例出现在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