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头好晕。”
“……”
确实晕了。
陈稳冷不丁想起那天晚上五官冷冽的“陈叔叔”,后背莫名起了一层薄汗,忙不迭扶住堪堪坐稳的陈佳肴,“怎么样?想吐吗?要不要去洗手间?”
“别问了别问了,快去,别一会儿吐在这了。”童飒一把拽起陈佳肴。
结果喝醉状态的陈佳肴比平时难缠多了,她一双黑眸在酒精的促使下宛若一对盛满了月光的水井,眼睫湿成缕,眨眼时看的人忍不住自责愧疚。
“手、手机呢?”陈佳肴摇摇晃晃,两只手一顿乱摸,舌头都大了,“我我我的手机呢?”
“什么手机?要手机干嘛?”童飒和陈稳一左一右架起陈佳肴,“先别找手机了,宝贝儿先告诉我你想不想吐?”
陈佳肴摇摇头说:“不、不能不找手机,要找的,嗝…”
“老天爷啊!”陈佳肴服了她,抬下巴让宗健给她把手机拿过来。
然而手机还没送到陈佳肴手里,陈佳肴小脑袋往童飒肩窝一垂,吐着滚烫的酒气说:“我、我好像是有点想吐。”
“……”
沉默两秒,童飒大喊:“快!去!洗手间!”
洗手间,陆寻一边洗手一边问周延礼打算什么时候撤。
周延礼指间夹着烟,白衣黑裤,鼻梁挂着眼镜,动作看着斯文,眼睛里却描绘“败类”两个字。
就这,居然是个教授。
陆寻没忍住冲他吹了个流氓哨,正要说句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洗手间拐角闹哄哄走过来三个人。
准确的说,是走过来两个,另一个架过来的。
陆寻看清来人的脸,哨音戛然而止,人也站直了说:“陈稳?”
陈稳和童飒闻声抬头,两个人齐齐骂了声:“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