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肴点头,解了安全带抱起资料推开车门下车,一只脚刚落地,又听到周延礼说:“字帖从今天开始写。”
陈佳肴:“……好。”
“资料也翻翻,基础差就多用功。”
话不多,但是半分面子没留。
陈佳肴羞耻得耳根子通红,几乎逃离现场一般跑了。
从后视镜看到小姑娘纤瘦单薄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周延礼脸色才彻底沉下来。
谁说没顾忌?
面子还是留了几分的。
他单手摘了眼镜随手往置物盒里一丢,声响延展了他的暴躁。
“跟他们说,我决定留下的人,没谁能带走。”
周家也苦死了,“周老师啊!周教授啊!周小叔啊!你说你一个单身汉,都不符合领养未成年的最基本条件,我跟谁说?跟国家说还是跟法官说?”
周延礼反问:“你是在让我教你怎么做律师么?”
周家也噎了下,嘟囔说:“其实你让她自己出面表态……”
周延礼讥讽打断,“你拿钱吃白饭的?”
周家也无比真诚地说:“我可以不要,真的,这钱,我可以!不要!”
要知道这活儿那么难干,他当初怎么也不会拍着胸脯跟他小叔保证自己是拿过证的专业律师。
“诶?”周家也冷不丁想起来,“小叔,你不会是没有信心吧?怕人家不跟你?也是,你这冷面长辈,是个孩子都怕,更何况还是女孩——”
周延礼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