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晚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要以为你能这么轻易就进入宗门,别人就也能这么轻松进来了?有我天河宗的山门大阵在,无方界便无人可以闯进来,至于我天河宗修士,谁又敢在天河殿中做些违礼之事?”
天弃儿小声道:“那也不一定啊,假如有人就做到了呢?”
左晚秋淡淡道:“祖师无所不知,亦是无所不能,你不了解祖师的修为,故而不知道祖师的强大,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在祖师面前,无论是我还是你,都不过是蝼蚁,你会担心被蝼蚁给咬住么?”
“这个…”
天弃儿愣了愣,脑子里还在想左晚秋的那句无论是他还是师傅自己,在祖师面前都是蝼蚁的这句话。
这种将所有人都视作蝼蚁的境界,是什么境界?不敢想象啊。
左晚秋见天弃儿若有所思,紧接着又说道:
“天弃儿,你自幼生长于山林,每日所见也是豺狼野兽,正因为此,你生性自由,不耐人间俗礼,不过,凡人行事,必有规矩,无规矩则不成方圆,等会见祖师时,你也定要牢记,莫不要惹来祖师厌憎。”
天弃儿见左晚秋语气郑重,又收起了那玩闹心思,但听到左晚秋的最后一句话时,却还是忍不住反驳了。
“师傅,你想多了,祖师既然有哪种修为,又怎么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生喜怒呢?”
左晚秋微微一愣,心中却承认天弃儿说的是对的。
这徒儿果真聪颖。
没再多言,推开天河殿殿门,殿中景象一如昨日,似乎未曾改变过半分。
供桌还是处在天河殿的最中间位置,在供桌前摆着一个个蒲团,供桌上有一副画像,画像上只有一道人的背影,相貌却是看不清。
“祖师呢?”
没在天河殿里看到活人,天弃儿用手拉了拉左晚秋的袖口。
左晚秋嘴角抽了抽,斥道:“莫要胡言乱语,凝神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