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谢霖摔下来的第三天晚上,该来的人都来过了,病房里空荡荡的,没其他闲人。
谢霖那个寂寞呀!看到舒畅,瞬间,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她把头转了向里。还好朋友呢,到现在才来,心都凉透了。
舒畅放下寿司盒,自顾拉把椅子坐在床前,“行,那你把眼睛闭上,我歇会就走。”她在医院门口买了本时尚杂志,翻得哗啦哗啦的。
“你这叫什么态度,把医院当商场?”谢霖艰难地坐起身,脸都红了,“还有那个寿司,这么晚能吃吗,你想肥死我!”
“哦,那我替你肥。”舒畅拆开寿司盒,捏起一片,就往嘴边送。
谢霖眼一瞪,“进了这房间,就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动。”
“你女土匪一个。”舒畅把寿司放回盒中,赔着笑脸,“怎么,这院住得内分沁失调呀,正好啊,让老中医开个方子,一块调理调理。”
谢霖抄起床前的花篮,扔了过去。舒畅接得稳稳的,低头嗅了嗅,“真香啊,谁送的,我师傅?”
谢霖突地就脸色大变,指着舒畅的鼻子叫道:“你要是再敢提他,我和你急。”
舒畅作投降状,捂着嘴,连连点头。
病房内一下子沉寂下来,只听谢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真生气了?”舒畅小心翼翼地问。
“都是你。”谢霖像个小姑娘似的噘起了嘴。
“是我不好!如果你觉得我诚意不足,我下去也给你买篮花?”
“少来!”谢霖翻了个白眼,往后一躺,对着天花板痴痴的出神。
舒畅乖巧地站起来,把花放好,然后给她倒了杯水,挤到她床边,抱住了她。
“他想要的是一个安分守已的女子,做好热腾腾的饭,坐着窗边等他回来,给他生儿育女,相伴着把他们抚养长大,平平静静的,就这样到老。唱唱,你说我这把年纪,这个样子,给得起他吗?”谢霖苦涩地看着舒畅。
舒畅没看过谢霖这么无助的样子,也是第一次听她用这么凄婉的口气提起她的年纪。是不是在无数个夜晚,她也曾这样矛盾而又纠结地问过自已呢?
谢霖咬着唇,哽咽地说不下去。“我知道他是好男人,我应该珍惜。可是我拿什么去珍惜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