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武夷山上有名的大红袍,长在悬崖上的那株?”柳社长问小姐。
小姐嫣然一笑,“怎么可能呢,真正的大红袍一年只有几两,不是中央首长,哪喝得到。”
“那这是?”
“这是它家表亲。”
三个人都笑了。
小姐托着个乌木茶盘,放在雕花八仙桌上,上面放满了一应喝茶的器皿。小姐先介绍了茶具和茶叶,说话间,电磁炉上的水开了。她提起水壶,用开水淋着清洗了紫砂壶的外面,再换了壶水像根细线似的慢慢倒进像酒盅般大小的茶杯中。
舒畅看着小姐翘起兰花指,慢悠悠的样,心里面急得什么似的,偏偏柳社长与裴迪文看得很专注,不时交流看法,只字不提书稿的事。好不容易小姐表演完,三人各自端起一杯,慢慢地品。
说真的,舒畅真喝不出这茶有什么特别之处。柳社长一口一个好茶,如逢知音般,向裴迪文大加赞赏,喝着,两人聊起了自驾游和养生,越聊越投机,没有中停的意思。
舒畅不好插话,只得一杯又一杯地喝茶。
裴迪文终于把话题巧妙地转到了书稿之上。
“高官落马的报告文学,好素材,有教育意义。”柳社长频频点头,“有书稿吗?”
舒畅慌忙把书稿递过去。
柳社长放下茶杯,从口袋里拿出眼镜戴上,一页页地翻着,不再说话。
裴迪文的手机响了,他冲舒畅点下头,走出包间去接电话。
柳社长抬起了头,打量着舒畅,笑了笑,“文笔很不错,案例也有代表性。”
“柳社长过奖了。”舒畅心中暗喜,嘴巴还很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