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不在,我说她同族嘛。”荆璜又开始伸出双手在空中乱划,“那种头发留得老长,脸白得跟刷粉似的,眼神阴惨惨的女人,你见过没有?”
周雨状似无意地咳嗽了一声。他隐约明白荆璜指的是周妤,但他不记得自己是跟荆璜这么描述周妤长相的。
如果说他只是略微感到不自在的话,店中老妇人的反应却已算得上激烈。她毫无掩饰地怒瞪荆璜,眼瞳中的白翳竟然消散了几分。
“无可奉告!”她恼火地说,“此事与您无关,若您有资格知晓缘由,就请拿出我们与老人的凭证。约律之下,铁誓如山。无人可质疑他的要求。”
听到这句话的荆璜突然陷入了沉默。有那么一瞬间,周雨感到自己的胸肺发烫,心跳加速,某种恶兆在他心头闪现。但紧接着那种感觉便烟消云散。荆璜耸耸肩说:“关我毛事,我是代别人问的。有没有关系要问这小子。”
他抬起手指点了点周雨。直至此事老妇人才转过头,真正地打量起周雨。她的表情带有轻微的疑惑。
“他与此事有何干系?”她对荆璜问道。
“我要知道我还问你?”荆璜说,“大的关系我不知道,往小的说他是那女人的姘头……相好?马子?”
周雨忍无可忍地怒视荆璜。
“反正就是那个,”荆璜用两根拇指比划起来,“想好结果没好成那个,懂?”
“我是她的男友。”周雨置若罔闻地开口说。他已经放弃了和荆璜计较,只想知道面前这个面若禽鸟的妇人是否能告诉他周妤的安危。
老妇人的白瞳凝视了他一会儿,最后她轻轻地朝后挪步,掀开柜台后的布帘。
“我们到里边单独说。”她声音沙哑地对周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