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南的所有感官再次被关闭,跌入密不透风的虚无。
……
虚无无法知晓时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迟南闻到空气里雨水的味道。
“游遇?你还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黑暗中没人回应,迟南又试着叫了几声确认,“游遇?”
仍旧无人作答,系统似乎有出了点故障,或他被从游遇的感知系统里剥离了。
迟南只得等待局势变得明朗,被困在画作里几百年让他有足够的耐心。
等迟南渐渐和环境同调后,他发现自己跌入到一副新的身体里,身体的主人病得重,他能感知对方的虚弱和煎熬,好像有千千万万个人在他耳边吵闹不休,每一根神经都在痛苦颤栗,太阳穴随时都要炸裂。
迟南在昏昏沉沉中感受着对方的痛苦,直到身体的主人迷糊睁开睛,放在枕边的怀表通过对方睛,跳入迟南的视线。
这游遇的死亡证明怀表!
身体的主人定定的看了怀表片刻,像对这个陌生的物件感到不可思议,他怔愣片刻才拿起怀表,对着表面上凝固的12:20陷入沉思。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身体的主人嘀咕了一句后合上怀表,他抬起头的瞬,迟南从正对床榻的镜子看到身体主人的模样。
迟南怔住了。
这张脸他过无数次,在游遇临摹了满屋子的《哭泣的少年》里。
身体的主人,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