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子极近的凝视迟南,认真且温和的压低声音问,“可以亲你吗?”
迟南的身子好像微微颤了颤,虽然他不是很懂人类间复杂的感情,但却懵懵懂懂知道‘吻’的含义。
他并不认为自己有拒绝的理由…或者一些更深层的原因,迟南点了点头。
获得迟南同意的瞬间,游遇在他湿漉漉的眼皮上落了个吻。
潮湿的睫毛贴在游遇嘴唇上,像蝴蝶的翅膀那样微微颤动。
这是个虔诚得似乎不带任何欲|望的吻。
或者说,游遇总是有本事让欲|望变得虔诚。
他不愿意浪费任何一滴眼泪,将它们尽数抹在自己的刀具上。
……
“如果遇到攻破救援队防御机关的怪物恶灵,里边的液体可以应付。”迟南将混合了眼泪的水壶递给黑茶,嘱咐说。
黑茶深知迟南的本事,也全然信任他不会拿众人的安危开玩笑,接过水壶郑点头,“好,你们上去狩猎多加小心,早些回来不要耽搁,捕杀队的人不好对付。”
“没问题。”
“放心好了。”
黑茶有种错觉,这个让他们在死亡恐惧里绝望挣扎的末日城池,对两人来说只不是个有些惊险刺激的游乐场。
在危机四伏的噩梦世界,人和人的差距被拉得无限大。
迟南和游遇穿过漫长的地下隧道,从通风口回到温度极低的地面。
游遇担迟南着凉,并不打算多做耽搁,他用造梦人独有的锐利视线和嗅觉,很快发现藏身不远处的两只‘猎物’。
它们其中一位浑身被灰色的鳞片覆盖,看到人类的瞬间挺直身体露出白色的肚皮,黏糊糊的液体从它鼓起的两腮和鳞片根部滴落,很快就汇集成一滩粘稠的水洼。
另一位身材修长柔韧性极好,绿色的躯干上跳动着无数嫩绿的触须,触须顶部是类似嘴唇的黄色器官不断开合,对从地下城池走出来的新鲜人类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