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底是有些怕迟南的,不敢质疑他的决定,只抖着声说了句:“好。”
地下室在走廊尽头,连接地下的楼道被一道铁门拦住,可挂在铁门上的锁没有扣死,迟南松松一拧拔开了。
或许是离开地下室的人认为再没必要上锁,又或许是最后一个进了地下室的人再没上来…
两人的脚步声在狭窄的楼道回响,一速手电光虚虚的照亮脚下楼梯,把两人的身影拖得歪扭细,斜斜映在爬满霉斑的墙壁上。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很,裴默直觉得他们至少拐了四五个转角,仍然看不楼梯的尽头。
越往下,空气里潮湿的霉味越浓烈。
裴默紧紧握住水枪,可身上还是禁不住开始细细发抖,恐惧被他的脚步声和牙齿咯咯声无限放大,恶性循环。
在他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时,终于看了晃动在黑暗尽头的火光。
看光明的瞬间他刚想松口气,可下一秒心中警铃大作,裴默差点吓得从楼梯上摔下去——
这他妈废弃了几年的福利院,地下室哪来的火光?
“迟、迟南…这光线绝对不对劲,我们这样贸然下去是不是不稳妥?”裴默小心翼翼的问。
迟南点头:“你先等在这里,我下去看看。”
“不要!我跟着你好了!”一想要独自呆在阴森冗的楼道,裴默吓得汗毛直立。
迟南还是那副面无表:“好。”
他看地下室有光源,为了省电,还特意把手电关了。
裴默:“……”无语。
“请问有人吗?”迟南停在地下室门外,照例很有礼貌的叩门,朝屋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