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人能反驳，路白舟没吩咐司机立刻开车。
车内的路白舟和车外的女人对峙了良久，彼此都没有再上前一步，半晌，路白舟似乎下定了决心，转过脸看向后视镜：“司机师傅，开车吧。”
于是越野车在暴雨里继续往前开，或许因为他们停车良久，那个女子没像曲怡君那样，用暴烈的方式去拦车。
她只是站在原地，看这辆车子渐渐走远。
姜羽从后窗看着长久站立的女子：“是何医生？”
路白舟：“是。”
姜羽挑挑眉：“你果然认识吧，事到如今，还肯把实际情况告诉我们吗？”
路白舟沉默了大概有来分钟，才抿了抿唇：“她是我的…”
顿了顿她又改口说：“她叫许蓝天，我是她的副人格，现实里。”
姜羽和裴默都有些诧异：“那这副身…？”
“我们的共同财产？角色大概找何医生动过刀子，这副身和我熟悉的‘许蓝天’很一样了，”路白舟摸了摸自己的脸，“倒和我幻想了无数次的容貌很相似，说实话我很满意。”
说着，她神情复杂的冲玻璃倒影笑了笑。
姜羽拧着眉：“所以这个噩梦的「被害人」，完全是虚拟的情况…”
扪心自问，虽然她认识曲怡君，对方从各自方面来说，确实是她的理想型。
路白舟：“所以我认为迟南是类似情况，然后被蛊惑自杀了。”
姜羽朝她递来支烟：“根据之前我们的推断，车内所有人都是杀人犯，那就是你的角色杀了这副身的主人格，然后联系那位何医生做了整形手术。”
路白舟苦笑：“所以她要回来再杀了我复仇吗？杀我是杀她自己…”
“你这个情况确实比较特殊…”
路白舟看向窗外湿漉漉的荒原：“或许，这个副本下来，我和她就真的只能剩下一个人了。”
雨天的两个小时格外漫长，姜羽身上的淤青扩散得分迅速，现在她空是坐着就能感觉到钻心的疼，轻微动弹几下骨骼肌肉都要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