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南木着脸吸鼻子,游遇继续解释:“弄哭你,恶灵看到你的眼泪就知难而退了。”
迟南半信半疑:“…谢谢告知。”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迟南的声音越来越低,困得语速都变慢了,最后
他打了个哈欠说:“游遇,下次见面,你就用回自己的样子吧,反正我都知道了。”
游遇怔了一下,旋即笑了:“好,噩梦里我们就这么相见吧,晚安。”
“晚安。”
子城没有日夜交替,迟南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醒来时公寓里只剩下他自己,卧室里铺在地上的床褥也被收拾干净,就好像游遇从没来过一样。
迟南从被子里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枕边多了块怀表。
他怔愣一瞬,小心翼翼的把怀表拿起来,熟悉的表盖下是永远停止在12:20的时针和分针。
这是游遇的死亡胎记…
可这家伙把怀表放在他枕边是什么意思呢?
迟南握着冷冰冰的怀表发呆片刻,门铃突然又响了,他以为是游遇回头拿落下的表,于是从被子里跳下来急匆匆的赶过去开门。
“你的表落下…”
门外站着的人却是黑茶,他这会儿酒算是彻底醒了,非常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对迟南说:“抱歉啊…昨晚喝多了…发酒疯把你吓到了吧?”
迟南把游遇的表收进兜里:“没有,你只是自己不停的哭,没做吓人的事。”
黑茶:“……”这小少爷确实不大会安慰人。
黑茶探头进屋里左左右右的看,确认那个可恶的造梦人不在屋里才松了口气:“昨晚我把你屋子弄得挺乱吧,你不擅长收拾,我来…”
“已经收拾好了。”迟南开门让他进来,黑茶这才发现屋子焕然一新。
他一句卧槽脱口而出:“是那个造梦人收拾的?”
迟南:“大概吧,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