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异口同声,同时愣了一下,视线交叠在一起。
最后叶常笑了,迟南抿了抿唇。
大波浪拿过自己的打火机点烟:“估计你们俩也赔不起,扣点好感罢了。”
黑茶神色复杂的看了迟南一眼,低声说:“你悠着点儿,现在好感度都负数了,还这么作…”
迟南很认真的嗯了嗯。
“可是船长为什么要把这幅画藏起来?”红发男看向被各种折腾仍旧完好无损的画作,又看了看角落空荡荡的画框。
“如果我要把一样东西藏起来的话,有三种可能。”叶常说。
“一是那东西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舍不得随便拿出来暴露给别人;二是它的存在本身令我难过、羞耻或者种种负面情绪,我不希望别人甚至自己看到它,”
“还有一种是…它会暴露我的秘密,”叶常推了推眼镜,插在兜里的手指摩挲着怀表。
他的体温很低,即使被他握在手心,怀表依旧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温度。
“你觉得船长会是哪种情况?”叶常问迟南。
迟南想了想:“黄昏号能具象化人的恐惧的话,我感觉应该是第二或者第三种可能。”
顿了顿他又补充说,“而且第二第三种可能性也可以交叠来看。”
大波浪恍然笑了:“所以船长把自己的恐惧藏起来了。”
“如果我们找到这幅画,让船长回忆起自己的恐惧,再利用黄昏号能具象化恐惧的能力,说不定可以破梦。”迟南说。
也就是说,找到老船长的恐惧,以牙还牙。
大波浪看了看窗外只剩下三分之一的落日,把烟头扔地上一脚踩灭:“走吧,还等什么。”
宴会厅内。
只剩下中年男和七具尸体,还有站在尸体边默不作声的npc服务生。
偌大的宴会厅显得空荡荡冷森森的,寂静中偶尔传来海浪拍打甲板的声音,还有断断续续、类似八音盒的诡异乐声缥缈而来,柔缓安宁的旋律听得人不知不觉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