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懿闻言,因为怒火,猛地站了起来,恍然想起头顶是马车的顶,差点撞上了马车顶,却是发现头上是一阵柔软的触感。
她抬头看去,才发现是南挚的手心。
他依旧看着她,收回了手,目光与她平行,冷声警告:“唐清懿,这个孩子是本王的,那他就绝对不能被你带去认别的野男人做父亲,就是外头那个,也不行!”
什么叫做别的野男人?
什么又叫做外头那个也不行?
他这话分明就是在说季思生。
唐清懿说不出什么来同她反驳,只能挠了挠头发,质问道:“当初是谁说的,只要我帮你找到你母亲,你就会将孩子还给我的!”
南挚闻言,也是沉默了一会儿不说话,而后才道:“那也要等你帮本王找到母亲再说。”
“若是你反悔了呢?”唐清懿冷笑一声,讽刺道:“毕竟方才都已经说出了那样的话,就是你堂堂的南王殿下强行毁约,也说不定。”
南挚突然轻笑一声,道:“唐清懿啊唐清懿,孩子的名字已经纳入玉牒了,无论如何,他都是本王的儿子。”
他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触及到她头上所带的发簪时,却是没由来的觉得厌恶,干脆直接抽出了她发间的簪子,而后扔在了地上。
她怒起脸色时,他只是轻飘飘道:“这簪子若是你自己买的也就罢了,若是旁的男人送的,那不适合你。”
“不适合我那也是我的东西。”她伸手夺了回来。
“那你是承认这簪子是别的男人送你的?”南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底却是没有一丝笑意,继续问道:“季思生?还是白疏?或者是邵明钧?”
“嗯?哪一个?”他看着她,冷冷的笑着。
唐清懿只觉得他莫名其妙,谁送给她的,关他什么事儿?
唐清懿还没见过南挚这个样子,心中说平静是假的,只能手心里握着发簪,淡淡道:“这是我军机府的马车,若是被人瞧见了,怕是又要流言四起,南王殿下还是先下了马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