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钧听着后头女子的不满催促的声音,心头倒是没有多少厌恶,而是上了马,就赶回了永安侯府,急匆匆的去了白亦欢的屋子。
白亦欢的屋子距离他的院子还是极远的,是个较为偏僻的院子,当初永安侯府的继夫人以偏僻院子适合养病为由,将他给打发去了那里。
他的屋子十分的简单,倒是书本不少,若非是那件事儿,他舅舅如今也该入仕的,而不是眼下在集市当中当一个学堂里的夫子,前途可是都被毁了个彻底。
邵明钧在白亦欢的匣子里发现了三千两,有碎银,有银票,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三千多两银子,不知道是攒了多久的银子,到了如今还能剩下这些,已经是十分难得。
邵明钧拿着那些钱,只觉得如同千斤重,又匆匆骑马朝着酒楼的方向去。
永安侯见他匆匆忙忙的离去,问,“他这是又做什么去?”
倒是有瞧见的小厮,道:“方才瞧世子去了白先生的屋子里,似乎是拿了些银子。”
“银子?”永安侯疑惑,“他拿白先生的银子做什么?”
他心中只觉得有些不好的想法,但还是去找了管家,问道:“钧儿很缺钱?”
管家见永安侯来了,赶紧起了身,道:“世子最近正在想办法筹钱,好像是要交医治他的手臂和白先生腿的钱。”
“白先生的腿好了?”永安侯十分惊讶,在他的心中,怕是早就已经认定了白亦欢的腿是没救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好,实在是稀奇了。
“大约是快了,这两日见世子脸色都十分高兴,就是对与那钱,还是有些着急,甚至还……找老奴借了一千两银子。”
他说着,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世子当的实在是太过憋屈,竟然还找做奴才的借银子。
永安侯听的皱眉,道:“他这么缺钱……家里不是每月给他五百两银子么?加上他在军机处,每月也有两百两银子,怎么还会不够?还需要找你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