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是十五岁才开始在外求学,二十五岁学成归来,却没想到只是背了十年药方?难怪你看到这方子没有丝毫触动,原来不过是一个只知道死记硬背的蠢货!”
杨大夫想到王大夫刚来县城时并不是像在这般。
当时的她为人谦逊,但所知药方甚多,解决了不少棘手的病症,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县城中的大夫掌握的药方都没有他知道的多,也越来越傲气。
而杨大夫自幼在清河县长大,自知所学浅薄,凡是有外来的大夫,他都会放低姿态主动求教,从未停止,之前也想和王大夫讨论一二,却被它拒绝。
还以为是他恃才傲物,不愿与他这种小地方的大夫交流,虽然心中不满,但也无话可说,现在看来,不过是因为他只会照方抓药,并不懂得药理。和人讨论便会露出把柄!
“你!你胡说!你们都是胡说!你们两个一定是串通好的!”王大夫圆滚滚的身体似乎因为生气更胖了一些,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口退去,竟然夺门而出。
张子龙一看他要跑,温小姐喊住了他:“张捕头,不用追了,由他去吧,出了这个门,想必他在清河县也呆不下去了。”
门外的王大夫听到温小姐的话,身形一顿,但是再次往外跑去,夕阳下,他的身影突然显得有些落寞。
温小姐愿意放他走是因为王大夫掌握的药方确实多,许多病症也可以药到病除。
所以才在县城中积累了不小的声望,被温家聘请,平时也没有发现异常,普通的病症按方抓药就能治愈。
唯一的问题就是温老爷的肺痨,久治不愈。今天的事情只要温家宣扬出去,他在清河县也会名声扫地,但这一切也不过是他咎由自取,
杨大夫这般年纪尚且愿意虚心求教,精进医术,他年纪轻轻却只愿吃老本,行医这么多年依然死守着十年中背过的药方,而不去探究更深层次的药理,也难怪他会被师父赶出来。
“沈大夫,这次真是谢谢您了,今天晚上就留在府上过夜吧。”温小姐忍不住重新打量沈妙,没想到这个女子年纪不大,却如此精通医术,真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