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洗漱完毕的沈妙伸了个懒腰，这几日的生意越来越好，再加上陆家的人暂时没有来骚扰，她难得生出了岁月静好的感觉。
“咦，怎么还没睡？”
沈妙一进来，陆深竟然还未休息，披着衣服在矮桌上写着什么。
听到沈妙的声音，陆深将笔支在了砚台上。
“来。”陆深朝沈妙招了招手。
沈妙疑惑，还是脱鞋上了床，两人隔着一张矮面对面坐着，陆深把刚写好的宣纸推到沈妙面前。
“这是我抄录的话本，内容都是我曾经在军中听到的。你明天去镇子上试试能不能卖出去。”
沈妙在接过陆抄的话本就已经开始激动了，就凭陆深这一手赏心悦目的字，就能卖个顶好的价钱。
“不用试！你这写的太好了！”沈妙欣喜地把宣纸高高地举起，暖黄色的烛光通过宣纸透了过来。
“明天我就去试试，其实我觉得你单独卖字，喜欢的人也会很多！”沈妙的眼光向来挑剔的很，所以既然陆深的字能入她的眼，就足以证明了陆深的字确实是不错。
陆深却没有沈妙那般激动，慢条斯理把矮桌上的笔墨收拾起，说道：“明天看看再说吧，要是能卖出去，那便是最好的。”陆深的语气里带着微不可查的落寞。
一直关注陆深的沈妙还是捕捉到了，一瞬间，她感觉手上的宣纸变得沉重了起来。
陆深虽然每天都带着笑意，可是这个家里，最痛苦的还是他吧？
沈妙攥紧了拳头，忽然，抬起头，一脸认真：“陆深，你有没有想过，去参加科举？”
沈妙其实很早就注意到了，陆深打回来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是用来看书和练字，若是简单的消磨时间也就罢了，可陆深日日都是清早便开始看书。
除了沈妙给他规定的必要的锻炼时间，陆深就没怎么离开过矮桌，这也是为什么沈妙会想到送陆深砚台的原因。
“科举？”陆深的手被热水烫了一下，似乎触碰到了什么遥远的记忆，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