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箬说完,转身步出亭子,搭了鸣莺的手乘上肩辇而去。
查三少看着她一行人渐渐远去,胸中的怒气越烧越旺,手一挥,拍上桌上,那青石板上赫然多了一条裂痕。
好!既然你心中瞧不起我。等到有一日,我一定要你正色的求我!
那明媚清朗的少年在转身之际立下了重重的誓言。
……
欧阳箬心中起伏不定,命宫人又将自己抬了回去,早上的冷空气还伴着昨夜的湿润之气,吸到胸中十分的冷。
寒冷倒让她发热的脑袋冷静了几分。忽然她又叫德轩道:“去,将本宫熬好的汤送到皇上那边,就说本宫看皇上国事繁忙不便打扰。”
德轩忙应了声,便去了。
欧阳箬一叹,自己这是怎么了呢。竟然方寸全失,越想心中越是后悔。难道是自己过得太平静了?
她扶了额头,越发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了。
……
到了晚间,楚霍天来了,面色郁郁,看来心情并不十分舒畅。
欧阳箬命人泡了安神的百合香片,奉上柔道:“皇上可是累了?”楚霍天抿了一口茶,强笑道:“也不是,只是想到如今子玄慕白都不肯帮朕,难道真的是朕失了德,还是他们心中另有顾虑?”
欧阳箬想了想才道:“臣妾以为这也许不是皇上想的那样,赵先生纵情山水,苏将军志在边关。两人都不是笼中这之鸟,皇上想将他们绑在身边,也许是少了一位旷达的名士和一位善战的将军了。”
楚霍天细细思索了一阵,这才释怀笑道:“果然是箬儿看得明白。原来竟然是朕钻了牛角尖了。”
说着亲昵地搂过她,细细地在她耳边轻吻起来。欧阳箬已一个月余没有经过男女之事,被他一吻,倒浑身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