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即使心中不相信,可是若有心人这么一搅,弄得个上下将信将疑也是有利的,等到时候差不多了,再推出个人来分楚霍天的兵权,那时候,一切都顺理成章,容易多了。
她,只不过是这场阴谋的马前卒,被隐藏在黑暗中的巨手轻轻一推,便会落入无底深渊,永不超生。
还好,她能狠下心来拼死一博,只不过她那可怜的孩子……
德轩见她愣愣出神,纤细白皙的手又捏得发白,忙低声唤道:“夫人,奴婢探听到了,那玉好象就是楚皇族中所有的,只是,这还真不容易查得出……”
欧阳箬眼眸中寒光一闪,冷冷地道:“我就知道……去查查是不那个谨王的?他这时候出现实在是太令人深思了。不过,你们有能力查得到么?毕竟是皇族……”
德轩犹豫了一下,才道:“那就得跟吴公公商量下,奴婢还真的是想不出法子来。”
欧阳箬点点头,她心中也清楚,此事不能操之过急,若无万全的证据,她不能轻易把这玉给楚霍天,毕竟现在朝局混乱,一发便是动了全身。
楚霍天虽然没跟她说一字他的安排,但是欧阳箬深知,这盘棋,她不能往里面多加一个子,只有静等时机。想想心也静了,便命德轩退下。
又过了几日,楚霍天才回到府中歇息,第一日依例在王妃处歇息,第二日,他便遣了李靖才过来跟欧阳箬问安。
欧阳箬彼时正半躺在贵妃塌上,手中做了一件小孩子衣裳的内里,听得李靖才如此说道,似笑非笑地道:“李公公回去就跟侯爷说,我身子还不爽利,叫侯爷去别的夫人处吧。那么多夫人,老是往妾身这边跑总是不好。”
李靖才见她笑得冷,绝美的面上似含了淡淡的嘲弄,不由心里咯噔一声,暗暗叫苦。面上却只得陪了笑脸道:“七夫人说哪里话啊。侯爷最疼夫人的,您看看,这一忙完就想着夫人了。”
欧阳箬淡笑不语,只盯着他看。待到李靖才渐渐撑不住笑脸才叹道:“李公公是伺候侯爷的人,侯爷心里疼谁,公公哪里不知道,别拿话来糊弄我了。”
李靖才听着她的话,半天摸不找头脑,只是瞧她的意思,竟似吃了哪房夫人的醋了,心中又是吃惊又是忍不住暗笑,没想到这瞧着神仙般的女子也有吃醋的一天,但却不好表露出来,只得退下了。
欧阳箬见他走了,闷闷地手中的小衣扔到一边,又出了半天的神,才拿起来继续缝。
……
是夜,楚霍天却依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