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得到了咱们的帮助,以他们的技术,原子弹还是不成问题的,”文恒说道,“虽然说他们现在还没有办法把这东西扔到咱们头上。”
“话虽如此,但在德国出现的这个苗头却是非常危险的。”谭延恺说道,“我们必须要在它还处于萌芽状态的时候就扼杀掉才行。”
“正象老周说的,德国人并不全是疯子,”副总理刘绍基说道,“如果那位元首先生想要和咱们华夏开战,德国国内必当先爆发内乱。”
“爆发内乱?这话怎么说?”听了刘绍基的话,一直没有作声的孙纲突然问道。
“总统熟知历史典故,《三国演义》里的邓艾钟会伐蜀后的结局,总统还记得吗?”刘绍基笑了笑,反问道。
“看我说得对不对。”看到孙纲眼中的疑惑之色,谭延恺微微一笑,说道:“钟会出师伐蜀之时,邵梯疑钟会有异志,密谓司马昭防之,司马昭则曰:‘败军之将,不可以言勇,亡国之大夫,不可以图存。钟会即有异志,蜀人败后丧胆,安能助之?魏人得胜思归,亦不会从会而反,更不足虑。’邵悌拜服。现在德国的情况,亦即此类也。”
“是这样,当时看明白钟邓二将结局的不止一人。”谈起历史,周骧予也来了兴趣,“钟会出师之时,人皆称羡,魏相国参军刘寔微笑不语,太尉王祥见其冷笑,就马上执其手而问之曰:‘钟邓二人,此去可平蜀乎?’刘寔曰:‘破蜀必矣,但恐皆不得还都耳。’王祥问其故,刘寔但笑而不答,祥遂不复问。”他说完,转头看了看刘绍基,“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吧?”
刘绍基笑了笑,没有回答。
“其实德国现在就已经有内乱的苗头了。”孙晨硕突然说道,“因为由德国统一的欧洲不可能稳定,也不可能持久。”
“怎么说?”孙纲听了小儿子的话,微微一笑,问道。
“希特勒领导下的德国是国家民族社会主义,也就是极端的种族血统论。他们认为日耳曼民族是头等的优秀民族,除此之外的民族都是二等货色,犹太人、斯拉夫人则是应当消灭的劣等民族。简单来说,这是蒙元满清奴隶制或者印度种姓制度的现代翻版。而欧洲是个多民族的地区,日耳曼民族虽有近七千万人,但相对于数亿的其它各种不同民族来说只能算是少数民族。而在这样极端的少数民族当权兼种族歧视政策下,国家有可能稳定吗?很明显的,绝不可能。也许在强力高压政策下,会维持住暂时的稳定,但对绝不可能长久。事实上,这样的德国多半会是欧洲历史上各个短命王朝的翻版,撑不了多久。”孙晨硕说道,“在这样的种族血统论的背景下,欧洲必然爆发内乱。如果从现在开始德国将精力专注于国内建设,改善民权众生活,调和社会矛盾,兴许支撑的时间还会长一些。要是希特勒先生想要同我国争夺世界霸权,那德国的内乱很快就会开始了。他很可能不但达不到目的,反而会丢了性命。”
“就是这个意思。”刘绍基笑着说道。
“长痛不如短痛,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不如让它早些到来好了。”孙纲想了想,平静地说道。
“总统打算怎么做?”谭延恺发现孙纲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亮色,知道他已经有了主意,立刻问道。
“很简单,逼他们改变政策,”孙纲笑了笑,“不换脑筋,就换人好了。”
北非,摩洛哥,卡萨布兰卡。
坐在半履带车里的隆美尔元帅看着落从自己面前垂头丧气的走过,来到堆放武器的地方抛下自己的枪支的美国大兵,在心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在阿拉曼战役当中,尽管“非洲军团”在德国空军的支援下顶住了蒙哥马利的进攻,取得了防御战的胜利。但非洲战场的总体形势仍然不容乐观,德军兵力不足的情况仍然没有多少改变,“非洲军团”好象一名拼命挥剑砍杀敌人的武士,尽管无数次重创了对手,但对手仍然没有倒下,而且还能缓慢的恢复力气,而自己不但累得筋疲力尽,手中的利剑变得越来越钝,到了折断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