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列车算得上是陆战中的恐龙了,但对付装甲列车最好的武器,就是飞机。由于装甲列车缺乏防空武器,而且只能沿铁路行进,加速减速也比较困难。因此,对于飞机来说属于准固定目标,命中率很高。同时,由于依赖铁路,即便没有击中装甲列车,只要炸中其前后的铁轨,装甲列车就失去了机动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华军“泰山”式轰炸机飞快的开始了俯冲,很快,数枚炸弹便准确的击中了目标,将这辆装甲列车从头到脚炸成了一片火海。
大桥以南的英军炮兵阵地成为了华军轰炸机的头一轮攻击目标,在短短的十分钟内,数百枚炸弹从天而降,英军的隐蔽炮兵连被炸得血肉横飞,鬼哭狼嚎,所有的火炮都被摧毁,殉爆的弹药如同四散绽放的礼花般激扬飞射,形成了一幅壮观的画面。
在轰炸机发动进攻的同时,华军“震天”战斗机如同饿鹰扑食般一次次从天空中俯冲而下,反复扫射英军炮兵阵地后面的预备队和后勤车队,英军士兵跌跌撞撞地四散逃入路边的田地与种植园中,被丢弃的马车和汽车被道道横扫的火流打得打得如同蜂窝,可能是汽车被横飞的子弹直接命中,也可能是车上的油料桶和燃油箱被战斗机射出的曳光弹点燃,紧接着便是一声声的巨响,伴随着耀眼的火光和滚滚的浓烟,到处都是横飞的碎片和残骸,一些没有来得及躲避的英军士兵被碎片和残骸砸中,当场成了肉饼。
失去了炮火支援的英军步兵在华军援军和守桥部队的全力反击下纷纷败逃,随着华军飞机和坦克的到来和英军的装甲列车的被击毁,英军的夺桥行动宣告失败。
趁着英军败退下去,得到了一丝喘息时间的守桥伞兵部队和援军会合,准备应付敌人可能出现的下一轮进攻。
“对不住,我们来得有些晚了。”从装甲车上跳下来的冯少华少将对一脸烟熏火燎的牛帅万说道。
对援军来得晚有些恼火的牛帅万刚想冲这位援军的指挥官狠狠的发泄一下不满,当他看见是一位少将在向自己道歉时,已经跑到嘴边的脏话又缩了回去,他习惯性的举手向冯少华敬了个礼,故作轻松的说道:“没关系,我们伞兵就是干这个的,没有援军也一样打。”
尽管嘴上说得硬气,但牛帅万在心里也承认,伞兵再怎么强悍,但好虎总是架不住群狼,今天如果不是援军及时赶到,他本人很可能会挂在了这里。
牛帅万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年轻的少将,他本来是不大看得起这些年纪轻轻就一路扶摇直上的世家子弟的,他认为他们是凭着祖上的福荫才得以飞黄腾达。但这一次,他的看法多少有些改变了。
不是哪一位少将都肯亲自带队冲锋,来援救一队遭到敌人优势兵力围攻的伞兵的。
“兄弟贵姓?”在了解了一下战况之后,冯少华向这位不肯说出自己姓名的少尉问道。
“免贵姓牛,名帅万,元帅的帅,一万的万。”牛帅万回答的同时,表情也显得有些怪异。
对于父亲给他自己起的这个和他本人的大号一样烂的名字,他一直是耿耿于怀的。
本来父亲给他起的名字叫牛帅亿,期望他将来成个将军,统帅亿万兵马,但母亲觉得儿子将来不象能统帅一亿人马的样子(连大总统也没达到过这个数),因此最后缩水成了万。
“牛兄让我想起了一个熟人。”冯少华看着牛帅万说道,“他原来在海军陆战队,也象你这样高高壮壮的,当年一个人赤手空拳在太平洋的岛子上打翻了十多只袋鼠……”
“没错,那是俺爹,外号牛肉丸。”牛帅万想起了当年老爹的光辉事迹,还是禁不住有些自豪,“您是怎么认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