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苏俄政府是否有此意向,我们都应该提早加以防备,”工业部长张謇沉声说道,“即使他们现在不这么做,也不能表明他们将来没有这个意思,我本来是担心我军战线太长,兵力分散,无法占此幅员辽阔之地,因此反对我军进入鲜卑利亚俄国境内的。可现在看来,为子孙万代计,我们有必要对这些地方进行必要的控制。”
“鲜卑利亚地广人稀,气候寒冷,控守不易,而且直接占领的话易引起他国不满。莫若在该地扶持受我国控制之傀儡政权,为我国同苏俄之缓冲,”商业部长盛宣怀看着孙纲说道,“俄皇一家现被囚于托博尔斯克,可遥尊其为傀儡国之国主,一如丁酉年时朝鲜故事。”
盛宣怀的建议一出口,立刻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几位部长和省长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集中到了孙纲身上,脸上似乎都带有揶揄的笑意。
“要是那样的话,苏俄弄不好就会把执政的‘亲家’给喀嚓了,”新疆省长朱毓英笑着对孙纲说道。“执政家里只怕从此要不得安宁了。”
朱毓英的话引起了下面低低的笑声,无形当中缓解了紧张压抑的气氛。
“扶持傀儡倒不如直接设置行省控制,变此地为我国永久正式领土。”一直没有说话的文化部长梁启突然说道。
“卓如此话怎讲?”张謇听了梁启的话,吃惊地问道,“这可不象是你在书里论证起来那么容易啊。”
“是啊,鲜卑利亚的俄国居民也很多,若直接占据其土,这些人一旦作乱反抗,也是很麻烦的。”盛宣怀也跟着说道,“如果俄人因此处处抗拒,我军总不能将他们全杀光吧?”
“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孙纲面无表情地说道,尽管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一下子把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议事大厅里瞬间静得出奇,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孙纲身上。
孙纲的目光一一扫过所有的人,“就在鲜卑利亚设置行省吧。”他平静地说道,“既然历史把这个任务留给了我们,我们就不要再让子孙后代麻烦了。”
1918年4月1o日,俄罗斯,鄂木斯克。
凛冽的寒风中,夹杂着的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在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一队队身穿灰色军服头戴黑色皮帽的俄国士兵身上和他们身边的一面面红蓝白三色旗上。所有的人都静悄悄的,望着高台上的一个身着俄罗斯上将军装的人。
他的身侧,站着一名身披金色法袍手捧金色十字架的东正教神父。
“……我就此立誓,站在万能的主,他的福音和神圣的十字架面前,永远忠于俄罗斯,永远真诚,视俄罗斯为我的唯一祖国!”伴随着他激昂高亢的声音,一名白苍苍的老兵突然激动地将自己的皮帽摘了下来,扣在胸前,单手扶着步枪跪了下来,他的同伴们望着他,也和他一样的摘下了帽子,一个接一个的跪了下来,紧接着,象是受到了他们的感染,不但士兵们成片的跪了下来。连远处围观的人们,不分男女老幼,也纷纷跪了下来。
“……我就此立誓,服务于俄罗斯,我唯一的祖国,我在此宣誓任职俄罗斯的最高统帅,不吝已命,不偏亲友,无视恩怨和财富,只全心全意的关心俄罗斯的复兴和强大,在此我划十字,亲吻圣言和十字架,阿门。”就任“全俄罗斯最高执政官和军事统帅”的原俄国黑海舰队司令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高尔察克海军上将摘下自己的军帽,在胸口划了个十字,转过身来,他身旁的神父用手中的金色十字架在他的面前划了个十字,将十字架送到了高尔察克面前,高尔察克虔诚地吻了一下十字架和神父的手,结束了宣誓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