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信你口袋里全是!……我的不多了,一会儿借我点儿。”
“不借!除非拿个俄国妞换……”
冯相荣有些挫败的听着自己的部下在那里一边开火一边相互调侃,他现在担心的不是子弹的问题,而是炮弹是否能坚持到老爹赶过来。
中队射出的一又一的迫击炮弹在冲锋的俄军队列中炸开,剧烈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把俄国人脆弱的掀飞,折断里面的筋骨,压烂其中的内脏,从头骨中挤榨出脑浆。热烫的弹片直接刺进了肌肉里,嵌入了骨节当中,钻透对方的脑壳。他们当中有的人在瞬间毫无痛苦的坠入永恒的长眠,有的人则继续挣扎在人间的地狱中。
侥幸没有受伤的俄国人,精神也同样受到了损害,他们或因为恐惧而疯癫,或因为看透了这一切而脱麻木,或二兼而有之,可无论怎样,他们最后的命运,很可能都是一样。
就在这一刻,俄国士兵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疯狂。
俄国人还在靠近,中人们步枪的排射和机枪的扫射开始扫荡着俄国人那本来已经残破不堪的步兵冲锋队列,幸存的俄官扯着喉咙指挥着神经已经不同程度变得异常了的部下们开火还击,然而,当最后一个军官在叫喊当中被一枚中队射来的子弹击中眉心倒在地上之后,俄国士兵们终于溃散了开来。
尽管因为等级和贫富的关系,俄军官兵之间的矛盾和对立十分严重,可在现在的情况下,他们都知道,只有相互借助对方,才能够让自己活下去。
军官是军队的核心,失去了军官的指挥,没有了鞭策和驱赶的斯拉夫农奴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中队的炮火开始实行遮断轰击,在这些可怜的俄国农夫们的退路上打出了一道火墙,半数以上的俄国士兵根本无法穿越这条死亡之线,倒在了那里,剩下的俄国士兵则完全要靠着运气,才能躲过从背后射来的弹雨火流,有机会活着回到自己的阵线当中。
俄国人的反冲击失败了,可冯相荣也郁闷的看到,已方的炮火也变得弱了下来,由刚才的弹幕变成了单射压制。
由于多日的连续作战,他们的弹药尤其是炮弹消耗得差不多了,友军那里的情况也是一样。
毕竟,他们这一次实行的迂回作战,范围有些太大了。
中队现在尽管已经突进了这座小镇,那座要命的铁路桥也就在眼前,可由于俄国人的拼死坚守,中队想要前进,变得异常困难。
“再来一次火力覆盖啊!”不知是谁说道。
象是对他的“提议”的回答,中队炽烈的炮火又开始覆盖俄军的阵地,
俄军的防御工事那些填充着死尸与破碎枪枝的畸形土坑、用麻布包上泥土堆积起来的一个个坟包样的土堆和那些简陋而粗糙也许埋人而不是救人效果能更好一点的可笑浅壕再次笼罩在了火光和硝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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