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京广铁路的建成,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俄国人的这条总长为9ooo多公里的西伯利亚大铁路促成地。
“该来的总是会来,少。”白苍苍看起来年岁比李鸿章还要大地张之洞晃了晃头,说道,“是祸躲不过,我们只要想办法对付就是了。”
“昔年林公即有言,‘他日为中国大患,其俄罗斯乎!’,至哉斯言。”谭钟麟说道,“军情总处情报显示,俄人已将该铁路全线军管,日夜向东运送兵马粮秣,为节省时间,以至车厢到站后皆不回开,就销毁,其欲吞我之心,由此可见一斑。”他看了看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孙纲,说道,“我国当有以应之才是。”
“除举全国之力与之一战,别无它法。”陈宝箴看着李鸿章说道,“如今路已略有基础,海6军皆有大成,再不象清时有如破屋般四面露风,要我等糊之裱之,为敷衍之事了,与俄人一战,势不可免啊。”
“难道少还是想和俄人议和不成?”张之洞看李鸿章那忧郁地目光,不由得有些不满地说道,“俄人此番东来,是欲亡我华夏,我等不趁此奋力一战,难道还有别的出路吗?”
这些年由于可以放手从事国内建设,原来大清朝“清流四谏”之一地张之
仿佛又回复了些许年轻时的锋芒毕露。
李鸿章叹息了一声,说道,“我何尝不知道俄人欲亡我国?只是这一场大战,其规模必为数十年来所未有,又不知得牺牲多少我华夏之优秀儿女,才能赢这一仗啊。”
李鸿章说着,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他视察保定军校和检阅近卫军官兵时的情景。
那一个个身着军服的年轻才俊的身影,似乎让他想起来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书剑从军的日子。
而一想到这些朝气蓬勃的年青人将被无边的血光和炮火所吞没,他的心就仿佛刀绞一般的难受。
这一刻,他似乎又看到了邓世昌和林泰曾等人的身影。
不自觉的,他的目光落在了一身绣金军服端坐在那里的政务院最年轻的参政身上。
昔日英姿勃甚至有些冲动的年轻人,如今已经成了沉静稳重的国家栋梁。
“咱们这些年几乎把岁入的一半都投入在了扩军备战之上,现在对付俄国人,不会没有一战之力吧?”张之洞看着孙纲,说道。
“一战之力还是有的,到时候晚辈当亲赴前线,同俄人决死一战。”孙纲微微一笑,说道,“众位老大人只要在京里坐镇,免得前线战事稍有挫折,民间有文字论列即可。”
“我所担心的也是这件事。”李鸿章听了孙纲的话,点了点头,说道,“自古胜败乃兵家常事,话虽是如此说,但我国民智初开,百姓不知局中统筹之难,若有挫败,不免群情鼎沸,而不法之人借机构煽,则国家不免陷于大乱,咱们都是过来人,这样的亏吃的已经不少了。现如今和俄国人这一仗,可绝不能生这样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