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当时针对这种情况,曾经愤懑地说,“画疆自守,视此事(甲午战争)若专为直隶满洲之私事者然,其有筹一饷出一旅以相急难者乎?即有之,亦多空言而己!;|不禁毛悚起,而未知其所终极也。”
现在,尽管在国家组织形式上,华夏共和国取代了原先的满清王朝,并得到了全国的承认和拥护,但南方的官员和民众的这种思想,并没有生根本的改变。
象军务部整顿全**队的各项命令和措施,在北方被执行得很好,在南方的某些省份,就要相对差一些了。
现在他以华夏共和国参政和军务部长的名义向南方的省份号施令,基本上都得到了遵行(尽管有些都是公文上的“面子活”),是因为他驱倭逐俄连战连捷的赫赫兵威,这些省的官员出于对他个人威望的尊重,才买了他的帐的。
当然,这里面,和南方经济方面的联系十分密切的“北洋商贸集团”的关系也很大。
自己这个军务部长在南方的面子,除了海军,搁在某些
属实不如爱妻马玥的大。
象李经方去广东当师长,就可以说碰了一鼻子灰,以他“李大太子”的身份,在那里都没讨得了好,最后实在是混不下去了,不得不以“回保定军校进修”的名义回来了,就是明证。
“你一定得到南方去看看。”李经方回来后对孙纲是这么说的,“不然将来战事一起,南北不能合力,将成大患。”
这句话,是李经方的南方之行回来后带给孙纲的最大的“礼物”。
“说实话,我现在还想不出来,敬茗能用什么办法,让南方的人意识到,这国家是一个整体,不能有事的时候‘各家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王士珍对孙纲说道,“这南北域之见,非一时能破除啊。”
“南人嗜利,因此得从这个着手。”孙纲嘿嘿一笑,说道,“只要让他们意识到了,打俄国人也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利益,不就结了?”
王士珍听了孙纲的话先是一愣,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不由得笑道,“我知道了,部长是想从海军这里让南人警醒。”
孙纲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说道,“现在我海军之实力,远胜俄国在远东之舰队,一旦开仗,俄人在远东之船数艘,我军当可尽歼之。俄人不甘心海权就此交于我手,当以在欧洲之海军舰队主力东调攻我,我舰队亦当全力与之接战,以求战而胜之。”
“而那时海上决战之主战场,便是在南方海域,而不是在北方了。”王士珍笑着接道,“而俄国舰队主力东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攻我东南财赋重地,袭我后方,南方人要是知道了俄国人是冲着他们来的,就算为了他们自己,也定会听从中央指挥,那样的话,南方之海6军权,便可收归一统了。”
孙纲点了点头,说道,“这一次我要到南方巡视,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将来和俄国人的海上决战,在南而不在北,国家全力整顿军备,统一军权,正是为了他们自己。战端一开,处处皆为战场,他们就是想自扫门前雪,也是不可能的。”
王士珍听了他的话不由得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