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越往后展,不确定的因素越多,也就需要他越来越小心谨慎。
自己穿越得越久,融入到这个时代就越多,而穿越带给他的压力,现在可以说越来越大了。
“黄老弟是俄皇的话,想要报己亥之仇,当从何处入手?”王士珍笑着伸手,向黄兴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
“王先生让我先手,那我就不客气了。”黄兴笑着说道,
“我是俄皇,既然拥有强大地6军兵力,当全力东调,以图一战而灭中国,”黄兴想了想,说道,“上次十万俄军败于哈城,而后援无继,此番既有备而来,可以五倍上次之数,即五十万兵大举东进,沿西伯利亚铁路而下,暗邀蒙古内应助之,兵分两路,长驱而攻黑龙江及新疆。海军出海参崴,取道对马海峡,求决战于黄海,夺得制海权后,与攻占东省之6军合力,求取旅(顺)、威(海卫),进而直取大沽,攻京津重地,则中国当亡矣。”
孙纲听得暗暗心惊,黄兴看样子对这个俄国人将来可能如何进攻中国琢磨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说的这个俄军可能采取的行动尽管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俄国人如果象他说的这样起进攻,对中国来说,可是相当麻烦的。
“黄老弟考虑得很周详,俄人兵多势众,五十万人在他们来说,也是小数目。”王士珍笑着说道,“其6军现在已近百万,若大举兴兵攻我,能动员之数,可又增一倍,其总兵力当在一百五十万之上。而我国即使全力扩充,开战时全国能战之兵当不过四十万,且分驻全国各地,急切难以合力,若俄人如黄老弟所言两路进兵,我军势必尾难顾,前途堪忧。”
“王先生这么说就是认输了?”张绍曾有些着急地问道,
“我刚才说了,俄人想要一口吃掉咱们,没那么容易。”王士珍笑着说道,“俄军大至,我军当然不会束手待毙,我想提醒黄老弟的是,你的西伯利亚铁路尚未完工,以此未完工之铁路运送数十万兵到前线,恐怕不那么容易吧?”
黄兴让他说的不由得一愣,“而且数十万兵之粮秣辎重运输更为不易,此后勤保障之一项,俄国人就输了一着。”王士珍接着说道,
“就按他们战前已经把铁路修好了来算吧。”孙纲忽然说道。
车厢里地人有些奇怪地看着孙纲,不明白他怎么出来了这么一句。
“推演的前提之一,就是心中要有接受最坏结果出现的准备;而推演的重要意义,就在于以可能出现的最坏地结果,为推演结束后地真实行动的改进提供相关地依据。”孙纲平静地说道,“俄国人想要和咱们大打一仗,肯定是会做准备的,至于充不充分,那是另一回事。”
“敬茗说地有理,”王士珍呵呵笑道,“这一句话等于废了我好多的办法,呵呵。”
“修好了也不要紧,咱们意识到了的话,他们就是能修好,咱们也能想办法再破坏掉。”张绍曾说道,“这个铁路的事,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