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功亭已复京师。孙纲麾下冯国璋军已克山海关。大乱已平。不日当可还都京师。”刘铭传说道。“中堂不是想归政于那些人吧?”
前些天刚刚传来消息,聂士成率武毅军6ooo人直取北京,康有为率先出逃,被乱兵杀于道路之上。聂士成兵不血刃拿下了北京城,传书旅顺报捷。山海关本已被袁军攻下,盛京将军增祺自杀身亡,满清王公宗亲被袁军搜杀尽净,袁世凯正高兴间,听闻北京被聂士成拿下。康有为已经死了,“中华帝国”就此灰飞烟灭,不由得大惊失色,后来又得知北洋“共和军”在北洋海军巡洋舰的掩护下从海上登6来攻,袁世凯率军做困兽之斗,冯国璋在海军舰炮火力的支援下猛攻袁军,袁军大部被消灭,董福祥中炮身亡,袁世凯亦为炮火所伤。知事不可为。乃吞服鸦片自杀,其部将王士珍等率残卒请降。这场历时三个多月。被后世称为“己亥之变”的叛乱,就此平息。
“要还京,也得等这孩子回来,”李鸿章说道,“这孩子说了,绝不奉独夫残贼为国家之主,他在前线拼命,我们这些老地,绝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他看着刘铭传,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老夫脑袋上的帽子已经不少了,只要不是皇冠龙冕,不过再多一顶而已,又有何妨?”
“恐国家大治之后,共和二字深入人心,天下当不会有人再说三道四了。”刘铭传笑了笑,说道,“后人说及此事,我中华共和之立,自中堂大人始,当为一段佳话。”
“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李鸿章笑了笑,说道,“一切等孙纲回来再说,这是第一要务,没有这孩子在身边,我们这些老家伙,心里没底。”
“北洋水师提督叶祖圭来电,于对马海域同俄舰交火,击沉其快船一艘,俄舰龟缩于海参崴和佐世保不出,我北洋水师已经封锁海参崴,按说俄之海军不弱于我水师,俄人6上如此逞凶,而海军却畏葸若斯,诚可怪也。”刘铭传说道,
“他们是害怕英美诸国介入,”李鸿章说道,“彼海军是不弱于我北洋,但听闻英美海军助我守口,担心战端一开,我三国海军共讨之,是以避战不出。这些俄国人,欺软怕硬,哼哼。”
“张香帅已经下令把他新编练的自强军北调,援助哈尔滨,”刘铭传叹道,“我6路兵力太少,只怕他们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冯国璋所部乘火车已经离开山海关北上,开赴哈尔滨。刘冠雄也率舰回旅会合其它师船,前往日本攻击佐世保,”李鸿章说道,“他们这些人一听到主帅亲临前敌,全都坐不住了,不用吩咐,自己就开始行动起来了。”
“孙纲善能调和南北,素有人望,又无民族地域之见,与国之大政颇有见地。”刘铭传说道,“国家后继有人,实是可喜可贺啊。”
“你不用在这里替他吹风,”李鸿章笑道,“趁我们这些老的现在还能动,多替他们这些小的铺铺路吧。他的目光落在手里的信上,不由得又暗淡了下来。
“好孩子,你可一定得回来啊。”李鸿章轻声说着,眼前似乎浮现出了炮火连天地场面。
“他们的炮都打没了。”装甲列车里,段祺瑞指着地图对孙纲说道,“他们没想到我们会抄了他们的后路,他们已经没有多少粮草了,如果识相的话,最好乖乖投降才是正道。”
“这个阿历克谢耶夫听说是俄皇宠臣,”张作霖笑道,“十万大军,让他指挥成了这个样子,我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