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之后。史官书及此事,当如何评之?”听了张之洞的话,李鸿章地嘴唇哆嗦了一下,颤声说道,
“大丈夫行事。当求无愧于天地,是非功过,留于后人评说。”张之洞说道,“如此而已。”
“今日之事,非是我等为难少荃,”刘坤一说道,“主持大局,非君莫属,我与香帅并无强迫之意。少荃若就是不答应。我们另推他人就是,只是。若因此久议不决,国事至不可收拾之境,后世史官,又当如何书及此事?”刘坤一的话立刻得到了好多官员的赞同,他们也开始纷纷向李鸿章进行劝说。
“此乃公议,万望少荃从之,”王文韶也说道,“不如此,国家灭亡,就在须臾之时。”
孙毓汶看了看孙纲,微微点了点头,孙纲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劝说李鸿章。
孙纲想了想,说道,“晚辈有一言奉与中堂,请中堂不要见怪。”
“你这孩子”李鸿章有些恼怒地看了孙纲一眼,似乎在责怪孙纲不该也附合别人逼他。
“晚辈知道中堂心意。”孙纲说道,“自中堂与文正公扫平逆,兴办洋务,创立实业,大治水师,国家方才一点点步入正轨,如久病初愈之人,刚刚有些力气,正蹒跚欲起之时,突遭重击,奄奄一息之时,而医者畏人言而不敢一伸援手,若病人就此身死,多年以后,医者忆及往昔,能不悔之乎?而病人已死,又有何人去责怪医者呢?”
李鸿章毕竟是受传统教育“毒害”太深,自己地这个比喻,他应该能够明白。
如果国家就此灭亡,大家都是亡国奴了,他自己背上什么“头衔”,又有谁去在乎呢?
“晚辈的心里,只有强国二字,”孙纲诚恳地说道,“中堂大人和晚辈的心思一般无二,晚辈不忍国家就此堕入深渊,才不惜顶着枪林弹雨,救中堂大人和各位老大人出来,目地就是为了我中国不至为宵小野心家所把持,能有持重当国之人,中堂大人现在还不明白晚辈的心意么?”
李鸿章呆立在那里,一时间作声不得,孙纲看了看一屋子地朝廷重臣,朗声说道,“国政大计,全在今日诸位,晚辈现在就去布置,防止俄人进犯,晚辈心中,只知有国,此心天地共鉴,若就此战死疆场,即所愿也。”
他说完,转身离开,将一屋子重臣全摞在了屋子里。
回到了北洋军情处,他立刻开始着手进行相应的军事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