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明石先生绕了这么多的***,可以把今天的来意告诉我了么?”孙纲微笑着看着他。问道,
“是为我国家之未来而来,”明石元二郎正色说道,“孙大人想必已经猜到了。”
“日本接连两次向大清和朝鲜不宣而战,不但残害朝鲜国母,拘禁国王,此次竟敢谋害我圣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孙纲说道,“方军门是我至友。你们竟敢下此毒手,此等血海深仇,将心比心,明石先生若是换作我,可有不报之理?”
“孙大人说的不错,但请听我一言,”明石元二郎说道,“在下言毕,愿以死谢罪。”
“明石先生请讲。”孙纲说道,
“国与国之间,只存在利益关系,不存在道义,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地敌人,”明石元二郎说道,“贵我两国也是一样,针对贵国而言,今天的朋友,明天可能就是敌人,今天的敌人,明天也可能就是朋友。”
“日本给大清和朝鲜造成了这么大的灾难,你居然说会成为我们地朋友?”金舜姬冷冷地看着明石元二郎,问道,请容我给夫人详细解释一下,夫人为金玉均先生的亲族,想必知道金玉均先生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也想真心和大人及夫人成为朋友。”明石元二郎说道,
他说的要成为朋友地话让孙纲在心里打了个寒噤。
谁要有你这样的朋友,准保得天天做恶梦,孙纲暗暗在心里想着。
金舜姬看着明石元二郎,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先以夫人的母国朝鲜为例,”明石元二郎看着她说道,“朝鲜本为大明属国,清国刚立国时,明廷屡兴兵征伐,朝鲜皆出兵相助,及明势渐衰,为清国所灭,朝鲜尚有助明遗民复国之意,后见事不可为,乃从清国为属国,我国从不认朝鲜为清国属国,即缘于此。朝鲜先从明,后从清,为本国利益着想,本无可厚非,可也证明了这个世界上,国与国之间,只存在利益,不存在道义,古以有之,现今更是一样。”
金舜姬刚想反驳,孙纲握了握她的手,止住了她。
“明石先生的意思,我有些明白了,”孙纲说道,“既然只讲利益,不讲道义,那么请明石先生给我讲讲,日本想成为我们的朋友,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
“好处有很多,”明石元二郎说道,“现在的局势,贵国和朝鲜的实际敌人已经变成俄国了,我想孙大人可能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