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晚辈冒失上奏,连累了老大人,晚辈真是万分惭愧。”两个人坐下后孙纲说道,这件事他确实感觉有点对不住这位本家。
“哪里话来?如果不是你那道折子,老夫耳根子能象现在这么清静吗?”孙毓汶哈哈大笑,摆手说道,“这班整日里只知道搬弄是非的书生,老夫一直头痛的紧,没想到你一道折子,老夫上太后那里哭两声就解决了,真是快哉快哉!”
“皇上召晚辈进京,不知所为何事?晚辈害怕奏对失旨,有负圣意,特来请教老大人。”孙纲对他说道,上次那一罐子奶他到现在还没消化干净,这次可真得想好了再说了。
孙毓汶好象也想起了上次觐见那码事,不由得一笑,“没事,这次都是你熟悉的题目,你肯定对答如流。”他说道,
“晚辈心中不安,还请老大人明示。”孙纲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说道,
“知道你会来,老夫特意找人打听了一下,加上这几天朝会,已经知道个不离十,”孙毓汶说道,“此次俄人逼租旅顺口,太后和皇上知道了极为震怒,皇上得知二铁舰大修不能出战,俄人逼迫甚急,竟至食不下咽,后你来电说俄舰被设法逼退,太后和皇上甚慰,皇上已经决意加强海防,赶添海军,可笑翁师傅还说北洋海军已皆为新舰,户部饷力极拙,恐难筹措,听内监说皇上和翁师傅大吵了一场呢。”
怎么会这样?孙纲很是奇怪,翁同龢和光绪皇帝师生多年,甚至可以说情同父子,他们俩现在居然到了吵架的地步,这里头会有什么问题吗?
“前番海战后日舰窜犯东南沿海各处,各省所受荼毒甚重,老夫让人替你收集了些抄报,你拿回去看看吧,明天再有人反对购舰,你就拿这些回敬他们好了。”孙毓汶让下人给他捧了一大摞子抄报出来,让孙纲下了一跳,能看过来么?这也太多了吧?
“你要是还不放心,一会儿就去李中堂那里一趟吧,听听他怎么说。”孙毓汶说道。
辞别了孙毓汶出来,孙纲把抄报送回了驿馆,让美女秘书加学生给他先整理一下,就又带着詹淑啸去找李鸿章去了。
“你怎么了?”孙纲看着詹淑啸警觉地四下里寻找着什么,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詹淑啸答道,眼睛还在望着四周。护卫们也跟着紧张起来,他们因为是在京城,孙纲让他们把手枪都藏在暗处,这时已经有人想往外掏了。
“京畿重地,难道还有日本间谍不成?”孙纲吃了一惊,说道,
“我在花园口一共打死过七个。”詹淑啸说道,“战争已经结束了,他们还想干什么?”他说着止住了部下的动作。
两个人观察了一会儿,没现什么异常,孙纲来到了李鸿章的家里,很奇怪的是,中堂大人居然也在看戏。
见他来了,李鸿章十分高兴,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托你那道折子的福,老夫如今每有所措置,少了许多物议,老夫反觉得不习惯了,哈哈。”老狐狸看样子心情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