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莺看着小儿子道:“快起来,让颜姐儿坐我旁边。”
黄不羁挑眉道:“娘,今日可是我过生辰,不该事事依着我么?”
庄颜今日代表的是黄衣,是黄不羁的姐姐,黄家两老本来也疼爱庄颜,这时候让她坐近些也是意料之中的。
脸上不情愿,心里头可没有,黄不羁和庄颜换了位置,黄含真忙站起身来让,“小叔坐我这里吧。”
于是黄含真坐在离门最近的地方,黄不羁被夹在中间。
才坐好,下人忽然来禀报:“老太爷、老夫人,平南侯爷来了。”
两老吓得不轻,平南侯要来?黄不羁为何不说?
黄不羁把脑袋一拍,站起来道:“啊呀,侯爷说不与我吃晚宴,就来吃个午宴的,我竟忘了,周妈妈您快去添副碗筷来。”
黄则武气得七窍生烟,现在只是添副碗筷的事儿吗?
庄颜也不免觉得这个小舅太随性了,这么大的事也能忘。
黄出右总听说自家弟弟和平南侯交好,一回都没见过,真临到要见的时候,还有点腿软了,平南侯啊,他当官十余载,也不曾见过有爵位的人……更遑论同桌吃饭。
“既然来吃酒的,还不快先把人请来。”还是庄颜反应快。
黄老爷子也反应过来,道:“周妈妈,哦不,我亲自去请。”走到门口又转头瞪了小儿子一眼:“你个混账,还不快随我来,人家侯爷可是吃你的酒来的。”
黄不羁忙跟过去,撅了撅嘴。平南侯哪儿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可怕,人家很好的说话的,尤其喜欢跟他一起玩物丧志不学无术。
等老爷子走了,黄含真疑问地看向母亲:“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娘提起过?”
潘梦蝶道:“唉,你小叔的事,我也说不清,只以为侯爷一时兴起跟束之能说上几句话,谁知道竟来往这样密切了。”
众人都不说话了,生怕被平南侯听见。
老爷子在正院前厅接待平南侯,本想说把开宴的位置改在前厅,庞致说不必麻烦,就当吃个便饭,如此,三人才往百福堂正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