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穿着红色的小棉袄，头戴绿色西瓜帽，因玩得太疯，小猪脸粉嫩嫩的，她见到山神回来了，丢下蹄中雪球，咧着猪嘴跑过来，“大人——”
柳树眼皮一跳，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样打扮真的很像一个裂开的庞各庄小西瓜在雪地里翻滚？
他刚从沉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小猪就顺着他的腿爬到身上。
肩膀一沉，这小猪又胖了。
“你可为这些妖增加修为了？”
小猪瞪着眼睛，一脸无辜，“乖乖没有啊，是他们非要给乖乖疗伤。”
她国师府一战伤得极重，虽然大人为她治愈了，但总觉得浑身疼痛，妖精们就轮番上阵给她传妖力。
结果，就这样了。
小猪闭着眼，亲昵地蹭着他冰凉的脸问：“大人，你不高兴吗？”
高兴？呵呵。
柳树头痛，“你可知道，天帝已盯上了你？现下本土妖精组队成仙，你就不怕他把你抓走？”
他不准备骗小猪，越是瞒着越容易出事。
这还是他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过，若是没有提前告诉她，她定不知收敛，恐怕这一年，本土的妖精就全成仙了。
动植物成仙何其不易？千百年苦修，也未必得道，得了道也未必挨得过天雷。
小猪嘟着嘴，很是不解，小小蹄尖轻轻对戳，“天帝是仙界帝王，怎么会嘛。”
“你不了解那群仙。”柳树抱着沉甸甸的小猪，列出知识点教育孩子，“万年前的大战，谁都没有预料到是那样的惨烈，其中仙界出力最多，结局凄惨。天帝为维护天界在六道之中的地位，才会拒绝派兵下界。现在他知道了你的能力，你觉得他会不会把你捉走，让你每天给仙人恢复修为？”
“天帝没有错呀，他只是想仙人好好活下去。”小猪垂下眼睑，她想，如果她处在那个位置，可能也会做出一样的决定。
就如她现在不想大人和本土的妖精出去抗魔一样，她很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