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见梁涵始终犹豫不决，也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缘故，提议道：“不如咱们在脸上涂上粪土，到时候再从梁府的后门进去，这样的话，不就没人知道咱们是谁了吗？”
下人这个建议，着实是一条有味道的建议。
梁涵并不能接受他的这个建议，所以还是换了一个法子。
他将里衣还算干净的地儿给撕了下来，而后系在了自己的脸上，随后就瞅准了时机，等到人越发少的时候，才跑到了梁府的后门。
他使劲瞧着门，等着里头的下人开门。
好不容易才等到下人开门，一开门瞧见他的模样，就吓得惊叫一声，“啊！来人啊，有鬼啊！”
被叫作鬼的梁涵脸色本就难看，要不是被挡住了脸，那下人就能瞧见他铁青的脸色了。
都被叫作鬼了，自是说不上高兴，他怒道：“是我！”
他回了自己的屋子后就赶紧吩咐下人在他房内备水，他则是先拿了一条厚被子将自己给裹了起来。
在外头受寒这么久，他也似乎有想感染风寒的意思，如今浑身都是哆哆嗦嗦的，可见也是真的冻坏了。
梁涵回来是暗悄悄的，并没有告知给别人，但还是被府内不少的下人瞧见了。
唐清莞知道后，便赶紧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梁涵就在屋内沐浴，她一听说，就过来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了，只是人都到了屋门口，却迟迟未能进去。
“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唐清莞拍着门，“叫我进去看看啊。”
梁涵只觉得丢人，若是叫唐清莞瞧见了自己现如今的模样，可不是要失了面子，他只能道：“你先回去吧，我就洗个澡。”
唐清莞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让自己进去，只道：“那好，不过我就在外头侯着，若是有什么事儿，你叫我就是。”
梁涵只是嗯了一声，而后继续清洗着身上的粪土。
粪土的味道着实不好闻，且味道也不小，味道从窗户那里就飘了出去，传来几声下人的疑惑声，“哪里传来的臭味？像是······粪臭味。”
唐清莞也闻到了粪臭味，只是一直都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