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端不大懂占星术这玩意儿，但此时见到铜镜受损，也知道发生不好的事情了。
“他后面的因果太大，我看不出来了！”老人连续咳血，头发一瞬间白了不少，显然受到的反噬极为厉害。
王伯端在老人的面前是暴躁的，但他也看得出来，老人已经用尽了全力。
“你的意思是，上次算的不准？”王伯端心下，有无穷无尽的怒火。
老人摇头：“不是不准，我说过，能够看见的天机，便不是天机了，也许正是因为我们看了他的命运，是以天机发生了变化，天机不可测啊！”
不知道怎么的，王伯端听得一阵发凉，他哼了一声：“装神弄鬼而已！”
“不是，这绝对不是装神弄鬼，相爷听老朽一句劝，不改动的，千万不要动啊！”老人那苍白的脸上，充满了诚恳之色。
他那花白的头发，还没有停止下来，将近半盏茶的时间，已经尽数雪白。
王伯端知晓，窥探天机，会遭到反噬，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年来，老人将自己给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但是王伯端从来没有见过老人哪一次像现在这般。
“你······没事吧？你可不能死，一旦死了，这世上便会少去许多乐趣！”王伯端说道。
这些年来，他心里面藏着太多事。
在他的心里，老人就是一处可以倾诉，可以发泄的地方，不，或者说是发泄的工具。
老人咳嗽几声，勉强站起身来，说道：“你不要担心，老朽没那么容易死掉的，一个懂得算命的人，怎么会没有一点准备呢？”
王伯端将信将疑，他是看不出来老人有什么手段，可以为稳住，不过老人如果真要死掉了，他似乎也不能阻止。
夜幕降临，虹苑中一切依旧，似乎没有人为那些死去的人悲哀，也没有人关系白日里面究竟死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