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凡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的出去了。
陈奇看着孟小凡笑了笑,孟不凡道:“我们也是近日才到云州,算着时间你该到了。”
陈奇道:“路上有些耽搁,所以晚了几日。”
“你有什么事情?”
“我想在城外设个粥棚,救济那些逃难的灾民。”陈奇当下就把一路的所见给孟不凡讲了一遍。
孟不凡道:“你宅心仁厚,又怀侠义心肠,这事可行,只不过云州的事情有些复杂,之前有几个大户人家联合在城外施粥救济,但没几日便被人把粥棚抢了去,而那些人霸占粥棚之后,并没有拆掉,每日也有粥饭,只不过不再免费,而且价格奇高,那些逃难过来的人根本就购买不起,起初有些灾民实在饥饿难忍,就去抢食物,被那些人给杀了,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去抢了。”
陈奇怒道:“他们杀了人,官府就不管吗?”
“抢占粥棚背后的指使者就是知府的公子,况且确实是灾民先动的手,这样就给了他们开脱的理由。”
“可恶,为了区区一点食物,竟动手杀人,难道在他们眼中那些灾民的性命还不如一碗粥,一个馒头吗?。”
“奇儿,”孟不凡安慰道,“你才出山,这世间的事情了解的太少,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如果心中没有百姓,那么他们才不会在意百姓的死活,这些事情以后你会见到更多。”
“他们抢了粥棚,又不救济灾民,这是为何?”
“朝廷漕运运河从云州经过,但有一处因为地势原因,造成堵塞,朝廷就给云州拨了银子,让州府疏通加宽河道,州府为了省下银子,就已以工代赈的名义让逃难过来的灾民去运河工地做工,但这个施救的粥棚影响了他们对灾民的招募,所以就用手段给抢了过去,那些灾民没有了救济,如果不想挨饿,就只能去运河工地,但到了工地……”
“到了工地他们也不让这些做工的灾民吃饱,就如我们当日在山中见到的那些人所说。”
“正是。”
“他们是不是只要那些有劳动能力的,老弱病残、妇孺儿童一概不管?”
“这个倒不是,他们所有人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