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纪点点头，放下碗后，撩起袖口，紧实的胳膊上有条淤青，“今儿和侍卫切磋的时候，胳膊被抽了一下，你看，都青了。”
李纪就这么把手臂伸到李思慧跟前，最后那句“都青了”，不知道是不是李思慧的错觉，总觉得李纪带了一丝委屈的意味。就像小孩儿在外受了欺负，回家和爹娘告状时的语气。
看李纪没有擦药，李思慧让采月拿了药来，“王爷自己可以吗？”
李纪低头看了眼，说可以，但他自己擦药的时候，却总是擦歪了。
李思慧看不下去，“我来吧。”
她很快就帮李纪擦完药，“王爷的淤青并不深，明日再擦擦，八成就会好了。这膏药你带回去，让陆台帮你擦。”
“多谢。”李纪把膏药收好，回去了。
等李纪一走，采月就笑眯眯地凑过来，“王妃，您真不觉得王爷很好吗？”
“他是挺好。”看采月笑得眼睛都没了，李思慧撇嘴道，“哎呀，你怎么这般八卦，快些去准备洗澡水，我要沐浴了。”
这天晚上，李思慧难得地做了梦，只不过天亮的时候，她便忘了是啥。
一番收拾后，李思慧去了粥棚。
附近的流民不算多，众人看到王妃亲自来了，纷纷感念王妃心地善良。
李思慧不是娇生惯养大的姑娘，她既然来了，就不是做做样子，而是真的帮忙盛粥。
一个早上忙活下来，时间倒是过得很快，李思慧就着锅里的白粥喝了一碗，正好被骑马经过的李纪看到。
陆台小声道，“王妃倒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李纪下马朝粥棚走来，“给我也来一碗。”
“好嘞。”李思慧卷起袖子，露出白玉般的手臂，给李纪盛了粥后，问，“王爷是偶然经过吗？”
“不是。”李纪喝完粥，擦嘴道，“听闻王妃要来施粥，怕王妃不习惯，特意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