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以卵击石”
魏忠眉头皱着,那面庞上的苦涩之意也是越发的明显,他摇了摇头,低声道,
“你觉得咱们现在是以卵击石你太高看咱家了,咱家现在对于那司礼监,还有苏督主来说,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啊”
“逃你以为咱家没想过吗不可能的,这长安城,甚至整个大魏朝,都在东厂的眼线之下,咱家就算是侥倖离开了这皇宫,也出不了长安城”
“还得害死一大批人”
“何必呢,还是在这里安心的等待着,等着他们来收拾咱家吧”
“魏公公”
那名年轻的小太监面庞上露出更加明显的担忧,他有些苦涩的道,
“您这是何苦啊”
“何苦不苦,咱家这辈子,在内廷之内呼风唤雨过,也高高在上过,值了,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意料之中的。”
魏忠深深的歎了口气,然后苦笑道,
“你看看咱们这些阉人,有哪个能够善终的前朝的刘瑾,胡庸,还有我,都是无根浮萍,就算是有天大的权力,那又如何”
“这苏善的好日子,也过不了多久的,阉贼当权,把持朝政,哼,早晚这天下会有人反他,到时候,他所作的这些恶事,都会十倍百倍的报应在他身上”
“他会比咱们更惨”
哗啦啦
哗啦啦
魏忠的话音刚刚落下,那掌印殿的门外,突然是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脚步声,还有森冷的呼喝之声,他眉头皱了一下,推开了窗户。
只见一队持刀的侍卫汹涌而入,将整个御马监都给包围了起来,而紧接着,那司礼监的秉笔太监,石国忠,便是在几名小太监的陪同下,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