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催债的人既然敢动手抓人,便势必不是什么善茬,一想到林有瑞可能经历的遭遇,白岑不由得紧紧咬住了下唇。
两个女人都沉浸在慌乱之中暂时拿不出主意来,一直沉默作陪的陆经年看不过眼白岑渐渐发白的唇色,连忙开口安慰到:“会没事的,先找到人再说,别着急。”
将白岑揽进怀里,示意沐蓦然一同坐进车里,陆经年冷静地拨通了几个手下的电话,有条不紊地吩咐了一系列指令。
“先去找今天带走林有瑞的人。”将女人往怀里紧了紧,陆经年用自己的冷静给白岑带去了支撑:“找到了之后,迅速把人救出来。”
陆经年手下的能力有目共睹,白岑稍稍舒了一口气,坐在车内,她分出心神来安慰后座方寸大乱的沐蓦然,但不知为何,心里始终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安。
偏僻闷热的厂房内,林有瑞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自己能否得救的问题。
白衬衫上已经染上了大片血迹,林有瑞有气无力地瘫倒在地面上,而他一向挺拔的脊背上此时此刻还被一个男人踩着。
小混混张狂的冷言冷语响彻在他耳畔:“就你这样?还跟我们斗?不就是一个女人,老老实实送给我们,不久什么事端都没有?”
死死咬着唇角,林有瑞克制着自己不发出闷痛的声响,另外几人看见了他面目的倔强表情,不由得嗤笑出了声:“这叫做什么?穷人富骨气吗?”
矜傲在闷热的厂房内不仅不值一提,更让在场几人不屑一顾。
背后的力道猛然增加了些许,林有瑞闷哼了一声,但他不服气的模样,到底还是让身边几人没了等待的耐心。
“你可不要埋怨我们。”小混混漫不经心的说着,满脸的嗤笑让林有瑞不肯注目:“是你先拖欠的债务,欠钱不还的是你,不识趣的,也还是你,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肯向我们服软,那这钱——还能让你拖欠几天。”
所谓的服软只有一个意思,那便是放开对沐蓦然的保护。
无论出于什么角度,林有瑞都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
他默不作声的态度让厂房里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燥热了起来,几个小混混的面部表情从一开始的兴味慢慢转化为了浓烈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