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中只有两个点滴瓶的低漏声音,静谧得越发催人脆弱。白岑趴在病床的空位上,动作轻柔,唯恐压到男人的伤处。
她动作亲昵,可男人并没有起来回应她的打算。
回应着男人为她做的一切,还有那一瞬间他身体里涌现出来的血液,白岑的眼眶再一次红了,泪水濡湿了床单一角,这一次她没有伸手去擦,只是用自己的脸颊去感受男人手掌的温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对方还有生命迹象。
白岑实在是太累了。
不一会的功夫,她便流着泪在男人的病床上趴着昏睡了过去
没有人舍得喊醒她。
这一路上,不容易的,不仅仅只有伤得最严重的陆经年一个人。
白岑所受的伤害,同样不轻。
几个小时后,男人尚未睁开眼,便感受到了自己手掌处的一道温润温度,他下意识地朝着手掌的方向看去,便看见了睡意正浓的女人侧脸。
心里悬着的一口气慢慢放下,陆经年慢慢抬起手,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此时窗外的夕阳照射进了病床内,映下了陆经年眼底缓缓勾起的一道柔情。
仿佛能融化坚硬的冰川,他温柔地望着身侧的女人,像对待自己此生最珍贵的独一无二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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