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然启唇,眼色森然:“那么碗裂了一个口,磕到了我你就赔得起吗?”
女仆听到她的话,眼睛偷偷挖了白一眼,嘴巴撇了撇,却依旧没有动身。
“你既然知道厨房是危险的地方,你怎么不帮我拿餐具啊?”白岑冷笑道,“陆家请你过来不是让你给主人摆脸色的。”
对上白岑那副冷冷的眸子,女仆只能斜眼干瞪,背对着她咒骂。
真以为自己嫁到了陆家就飞上枝头变凤凰,野鸡还是野鸡,到时候不也一样会商业联姻给赶出家门。
虽然白岑刚才的态度确实令女仆骤然一愣,但她依旧觉得白岑不过是一个纸老虎,到时候赶出家门的时候,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女仆搞不明白陆家为什么要娶一个以前得过精神病的女人回来,除了一副狐媚子的样子,也不过是个花瓶而已。
可白岑万万没想到的是,等女仆重新拿过碗筷时,碟子会突然从女仆手上滑落下来,恰好砸中了白岑的脚。
她吃痛地喊了一声,随之捂着被砸的地方,椅子因动作而后退了一下。
似乎看到女仆的脸上带着一丝冷笑,随后眼睛不知道攸到了什么地方,嘴脸变换成了一副关心的样子。伸出手想要扶住白岑,却被后者甩开了。
女仆的表情开始变的委屈,还没有说话的白岑像是用凶恶的眼神刺伤了她,半蹲在白岑的前面,眼泪汪汪地看着白岑。
“少奶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告诉太太,不然我的工作不保了。”像是被白岑用刀子搁在脖子上过一样,女仆差点就要跪在地上求饶了。
突然听到背后一笑,白岑转过身去,却看到一双目光如钩的眼眸,即使很多人说过陆商言这副眸子犹如希腊雕像的少年一般灵动,但是白岑却从这看似清澈的眸子下,感觉到了豺狼的凶恶。
这样的对视只是短短持续了三秒钟,犹如剑入刀鞘,他面上笑容肆意,插着口袋走了过来。
女仆这下可得意了,到时候二少爷肯定会帮自己,这个女人想不走都难。
但是不料陆商言的第一句话却让她浑身一抖:“你的手挺滑的,但是眼睛怎么不这么好使?好像我们陆家一向不会留这种笨手笨脚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