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经年面无表情,洛可不紧不慢的擦干嘴巴。
仿佛,面前的只是个毫无用处的小猫小狗。
粥里,有毒!
视线变得愈加模糊,白岑死死的咬住下唇,痉挛的蜷缩成一团,不甘与愤怒冲击神经。
是了,陆经年那样心机深沉的人,怎么可能会做无用功的事,他大概早就有所察觉。
“送去医院。”
恍惚中,耳旁隐约掠过男人的音色,她咽下喉咙里涌现的铁锈味,意识彻底陷入了无止境的痛苦。
再次醒来时,鼻间充斥了淡淡的消毒水味。
白岑动了动,浑身酸软无力,正在吊针的护士温和道,“你醒了?刚洗了胃会有些不舒服,需要我帮你倒杯水吗?”
病房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人,口腔里全然是苦涩,白岑点头:“麻烦你了。”
“没事,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叫我。”护士麻利的扶她半坐,“我先出去了。”
“谢谢。”
温热的水冲淡了苦味,陌生人的善意让她冰冷的情绪多了几分温暖。
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无情。
她握紧纸杯,未完全关拢的门突地被推开,熟悉至极的脸映入,白岑震惊的睁圆了眼。
展昭辰,他怎么会在这里?
满是疑惑,展昭辰已然几个跨步来到病床前,清俊的脸上是紧张和踌躇。
他犹豫了会,问道,“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有没有事,怎么来医院了,我还以为是眼花了。”
她都消失那么久了,久到他放弃寻找。
他扯出一个笑容,比苦还难看,白岑犹如被浸泡在调味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