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昶闻声转过身去,只见书房内室一双人影相携而出,顿时惊愕道:“长乐?晟皇?你们怎会……”
东方泽淡淡道:“殿下能如约而至,泽欣慰之极。”
郎昶心思电转,忽然明白了,惊道:“长平侯方才搜查的人是你?”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又望向上官云慧,依然震惊不已,内心的担忧浮上来,“云慧未免太过大胆,你私留晟皇在府中,方才若真被霍霆川发现,可知要担什么样的罪名?”
上官云慧叹息道:“两国联手合作屡遭破坏,事关重大,云慧虽是女流,却也无法坐视不理,于是才暗中助晟皇一臂之力。”
“皇兄。”苏漓叹道:“为尽快查明真相,我们也是不得已为之。好在今天一场虚惊,平安无事。”
上官云慧眸光闪动,走上前轻拉住她手,彼此深望间轻轻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默契与信任重回心底,芥蒂全消。
苏漓又道:“只是不知何人暗中给霍霆川递了消息,上门来搜人。”
郎昶目光担忧,只是无奈叹息。半晌,方问道:“晟皇约本宫来此,想来是查到铸造坊爆炸一案的线索?”
东方泽道:“盛秦去嫌犯家中查找线索之时,曾有一蒙面人与他交手,发现此人手腕上有一处很小的鱼纹刺青,若非他无意划破了此人衣袖,恐怕很难发现。”
“鱼纹刺青?”郎昶闻言当即变了脸色,低下头目光惊疑不定。
苏漓疑道:“单凭这一个手腕的刺青如何证明蒙面人与嫌犯有关?”
东方泽沉声道:“那蒙面人后来伺机逃了,盛秦在嫌犯家中找到了同样纹路的刺青玉坠,应该就是他们联络的暗号。可惜还未查清这鱼纹刺青代表的是何含义。”
上官云慧不解道:“为何联络暗号一个是刺青,一个是玉坠?”
苏漓目光深思道:“如果对方是个严密组织,恐怕需完成一定的任务,才有资格在腕上刺青。”
上官云慧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这蒙面人多半就是铸造坊幕后指使之人了!”
苏漓神色一顿,忽然急声问道:“皇兄,你曾经提到在边界遭遇伏击时,也曾见到对方领头之人手腕上有一鱼纹刺青,莫非与铸造坊爆炸是同一伙人所为?”
郎昶低叹道:“不错。如果刺青纹饰相同,应该就是同一伙人。”
东方泽冷冷道:“如此看来,对方目的并不只针对朕一人,恐怕还有更大的图谋。可似乎我一离开定都,对方便不会再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