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泽眸光沉冷,不发一言。
苏漓扶住阳震道,“舅父,别说了,我们走吧。”
阳震眼光精光一闪,直盯着她道:“阿漓,我问你,你与他,可曾有过婚约之盟?!”
苏漓怔住,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你不说,就是承认了。”阳震大声冷笑,转眼看向东方泽,“堂堂晟皇陛下竟然为我阳震亲身前来,好!好!如今栽在你手里,本王没有怨言。你要杀就杀!想抓我去见阳骁,绝无可能!”
“你不能杀他,也不能去见阳骁。”苏漓冰冷的目光的看向东方泽,他长叹一声,沉声道:“你要送他走?”
苏漓眼里透出坚定的光,沉声道:“不错!”
东方泽沉默地看着她,她也在看他,仿佛岁月淬练,他与她曾有的一切心有灵犀,都成了骨中的一根尖刺,时时作痛。
东方泽收回了目光,从怀中取出那枚玉石印章,缓缓塞进她手中,轻声道:“从这里一直向东走,便是晟国边界,凭此物可顺利通关。此去路途尚远,你……务必小心。”
苏漓呆了一呆,掌中的印章温润通透,还带着他手指的余温。他曾被皇后陷害,身陷牢狱,危难关头将这印章交到她手中,用以调动镇宁王府三千铁甲黑骑。而今他贵为一国之君,印章的意义更是非比寻常,他居然还能放心地交给她?
东方泽微微一笑,眉目间俊雅生辉,依然令她心跳加速,无法抗拒。他忽然欺近,握住她的手,在她耳畔低声道:“苏苏,你之心愿,即是我之心愿!”
“你……”她惊讶地抬头,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当真肯为了她,放弃一次又一次大好的机会?
“也许你不相信我,”他轻声一叹:“我说过,你是我晟国的皇后,东方泽命定的妻子,这印章除你之外,不会再有人够资格拥有!”他扶住她双肩,飞快地在她鬓边轻轻印下一吻,“快走吧,再不走就晚了!”
苏漓瞪大了眼看着他,心乱如麻,印章被她死死握在手中,硌得掌心生疼,她强迫自己转过头去,扶起阳震道:“舅父,我们走。”
阳震惊疑不定,似有些不敢相信,东方泽居然就这样放过了他?